神武元年,九月初八,宜出行。
杭州今日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钱塘江水颇为浑浊,波浪汹涌,十数艘大船停泊在钱塘江口,由于装载着众多的东西,异常的稳当。
繁华的杭州城,今日街道上不见丝毫的人影,许多侍卫站立在街道两遍,穿着蓑衣,护卫着王驾的行走。
“国主这是何为,竟然有这番的大动静?出城拜佛?”
酒楼上,望着严防死守的街道以及门神一般的士兵,一个体型富态的男人临窗问道。
“你是哪里的,连彭城公主出嫁都不知晓?”一旁有人也在望着,闻言,不由得鄙视道。
“我这不是刚从中原回来,哪里晓得这事!”商人笑嘻嘻地说道。
“也不是甚的光彩事!”男人摇摇头,饮了一杯酒,说道:“前不久江南被那岭南的唐国给灭了,你总晓得吧!”
“这倒是知晓,天下谁不知晓!”
“咱们吴越也掺和了一下,结果还没两个月,吃下肚的润、常二州吐了出来,数万大军也被消灭了,连福州也被割了,这可是闽国的重城,足足有十个县,不比润州差。”
“这些也就罢了,这唐国还得寸进尺,还想娶咱们王次女,彭城公主,今日,就是公主出嫁的日子!”
“哎!”听到这事,商人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被女子保得太平,怎么也不得劲。
街两遍的高楼上,这样的赞叹声很多,议论声更多。
对于出嫁的彭城公主,心中极其佩服。
御道上,行驶着一辆巨大的马车,由七匹马牵引而行,御道平稳,马车中却传来一声声的哭泣。
“哭甚的?小二只不过是嫁人罢了,这是迟早的事,有甚可哭的!”
钱俶今年不过三十四岁,平日修佛念经,脾气好的很,今日被这几个女子哭泣得烦躁,心中越发的郁闷了。
“国主也忒霸道了,我们娘俩今日去后,往日也不知能见否,女子哭泣这不是应当的吗?”
王妃孙识一点也不给钱俶面子,直接责怪道,眼眶红肿:“可怜我的小二,不过十四岁的年纪,就得远嫁长沙,也不知日后会如何了,被欺负咋办?”
“某好歹也是吴越国主,女儿怎么会被欺负呢?”钱俶看了一眼女儿娇嫩的小脸,忍不住地说道:
“吴越国数十万将士,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哼,若是有用,怎会将小二许配与,与那唐国皇帝?”孙氏撇一眼,毫不留情地打击道。
“你这女子,懂个甚的军国大事!”
钱俶被噎住,只能挥了挥袖子,说道:“唐国皇帝,好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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