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不得你!”王彦超一想到青泥岭的环境,不由得说道:
“这般,你就与我一起去青泥岭看看,总归要试探一二!”
“不过,在这之前,我这一万兵马的吃食,你得好好供应!”
“这是理所应当的!”张晖无奈应下。
随即,几日功夫,从秦州天雄军、泾州彰义军、汾州静难军,以及陇右其余的成州、阶州,纷纷派兵前来,汇聚了近三万大军。
也就是说,长安西面的大部分军力,基本上已然到来。
不过,节度使亲来的,也不过是王彦超一人罢了,所以他理所应当的成为了松散的统帅。
举三万之兵,王彦超不仅不欣喜,反而颇有些愁绪。
藩镇的兵马,皆桀骜不驯,勉强与他统帅,但却没有朝廷的旨意,名不正,言不顺,皆由他威望而来。
待大军去往青泥岭后,他就当地驻扎下来,又命秦凤四州提供粮草,就是不再前进,说是要等待朝廷谕旨,才肯再动。
此时恰逢阴雨连绵,青泥岭湿滑难行,又崎岖险要,众人望之生畏,都不敢轻易地尝试,唯恐损失太大。
藩镇的兵是自己的,兴元府是朝廷的,为了朝廷损失自己,只有傻子才肯去做。
将校们认为王彦超也想保有实力,但又不敢得罪朝廷,所以就这般停滞下来,也好与朝廷一个交代。
而待在青泥岭旁的接溪山上,潘崇彻则开始有些头疼,他召集韩保正前来商议。
“宋军依旧犹豫未进吗?”潘崇彻问道。
“禀招讨,如今小雨连绵,山岭湿滑,宋人胆小如鼠,尝试都不敢,就地驻扎,想来也知晓分寸,不敢轻易送死!”
韩保正笑着说道。
“这就不好了!”潘崇彻摇摇头,说道:“如今阴雨连绵,兴州距离利州数百里,虽然某征调了许多矮马,但如今粮草运输困难,粮队一日行不过三十里,从利州至此,运一石,耗三石!”
“事到如今,粮草反而成为了咱们的大问题!”
“末将曾汉中驻守过,此地冬日寒冷,阴雨连绵十数日,晴不过数天,地面还未干透,就又下起雨来,泥泞难行,春冬之季,人都快发霉了!”
韩保正摇摇头,说道:“只有待到夏日,才能有些许晴天,便于行军!”
“那咱们相比,更是吃亏了!”
潘崇彻无奈道:“宋人可从嘉陵江可运输粮草,咱们却群山环绕,三万人,兴州难以为继!!”
“本指望其攻寨而守,挫其锐气,但宋人却如此谨慎,王彦超不愧名将,镇守凤翔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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