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赔笑道。
见此,孙文进则沉声道:“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容易泄露,以孙某之间,诸位不如聚拢亲兵,直入府邸,向王蕃帅陈情一番,想必是定能让其回心转意。”
“这——”刘正业颇有些犹豫。
这不就是形同造反了吗?
“诸位难道以为只需打开城门即可立功?”
孙文进笑了,他一改之前的平和,直视刘正业,盛气凌人地说道:“难道指挥使以为只有我一人入城?”
“开城者有之,而说服王蕃帅归诚的也有之,后者若行,前者自然就无功而返,反之亦然。”
刘正业额头露出些许细汗,左右环顾,这才痛下决心,说道:“无用多少亲兵,就凭借着咱们四十号人,足以——”
“好——”孙文进大笑,说道:“全城安危,诸位的荣华富贵,就在大家自己手中,莫要让他离去。”
众将纷纷脸色凝重,讨论了一番,刘正业一马当先,提着剑,带着众人就直当当地离去,浩浩荡荡,不着片甲。
一路上,巡城的兵马见到这群牙兵,甚是讶异,但却又不敢管,目视着他们去向了衙门。
保护王彦超的,自然也是牙兵的一部分,乃是更加亲近的家丁,看到浩浩荡荡的众人,不由得诧异道:“天色已晚,恐怕蕃帅已经睡下了,还是明日再来吧。”
“废话少说——”刘正业斜瞥了一眼,冷哼道:“我等有要事求见蕃帅,快去通禀,耽搁了,用你脑袋来顶。”
受怵牙兵平日的桀骜,没有敢阻拦,连忙前去禀报,将王彦超从睡梦中拉起。
“出了何事?”王彦超一脸不喜,近些时日他常睡不安稳,如今被扰清梦,怎能不烦躁。
“是刘指挥使,以及一并军官将校求见,言语有大事禀告。”管家连忙说道。
“恩?”王彦超眉头一皱,牙兵能有什么事,需要大动干戈前来,他不由的问道:“可着甲,带有兵卒?”
“并无,只着短衣。”
“让他们进来——”王彦超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些许。
很快,一行四十来人,浩浩荡荡地进入了卧房,气势汹汹,一副干大事的模样。
“恩?”王彦超眉头一皱,呵斥道:“若是有事,几人便罢了,一群人挤在一起作甚?”
刘正业本抬头挺胸,信誓旦旦,此时突然就弯下了腰,说道:“蕃帅,您说的在理,你们都出去——”
随即,出了指挥使,两个副指挥,其余的人都出去。
“蕃帅,咱们是来替兄弟们求一条活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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