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滏阳县户籍,只有两千余户,约莫万人,但县内的豪强,却超过了百家,换句话来说大大小小的坞堡,超过了百座。
这一日,众多豪强齐聚县城,听着县令的招呼,言语,一个个皱起了眉头。
中午,来不及享受午饭,所有人就散去,面带不虞之色。
滏阳县令见之,面色也是不好:“这群人怕是心有不服啊!”
“再不服又如何?”县转运使冷笑道:“剿匪是府衙的意思,他们敢叛乱不成?”
“剿匪,剿匪,这是在断咱们的爪牙!”狄桓回到家中,立马就召集了主要成员,旁支主支,三四十人汇聚一堂。
“哪家在太行山上,没一些爪子的?这要是一断,对于咱家来说,可谓是损失惨重。”
家主一发话,立马就有人附和。
“没有他们,咱们怎么让那些泥腿子卖田?不行,绝对不行!”
听到众人如此,狄桓这才点点头,随即皱着眉头说道:“县衙要求我家提供百石粮食以供应军队,还要求咱们提供向导,寻找太行山匪。”
“今日要粮,明日岂不是要钱,要田?”二弟狄龙则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县衙以为有上面人撑腰,就可以对咱们指手画脚了吗?”
“二弟!”狄桓呵斥一声:“不要乱说,虽然咱们狄家在磁州算作是大户人家,但在河北府,并不算什么,公然违抗府衙的命令,你当那些巡检是吃素的?”
“大哥,这次剿匪,能有多少人?”
狄龙转换了语气,问道。
“河北府十几州,泰半巡检都得调动,加在一起,一万人还是有的。”
一万人——
所有人都被这个数字吓到了,口中的言语,也难以说出。
“这个,一百石粮其实也不多——”
面对河北府咄咄逼人的招数,地方豪强纷纷屈服,识时务者太多。
当然,不屈服的,自然有巡检司代劳。
几日时间,就获得了五万石粮草。
不过,豪强们虽然屈服,但心不甘情不愿,剿匪并没有多少热心。
陶谷也并不在乎。
剿匪只是突破,而不是目的。
很快,在巡检司剿灭某个山寨的匪徒后,就获得了豪强通匪的书信。
这再是正常不过,养匪而爪牙,绑架,杀害,劫掠,从而逼迫自耕农,小地主们卖地求生,兼并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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