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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关内的众人这般,城外的耶律贤,也是颇为恼怒:“不曾想,唐人竟然萎缩入城,真是令人恶心。”
“陛下息怒!”耶律屋质轻声说道:“唐人不善于野战,咱们不善于攻城,这是天注定的。”
“不,唐人有一支重骑兵!”
耶律休哥连忙拱手,沉声道:“其人马具甲,对于普通的骑兵来说,可谓是碾压,大汗不得不防啊!”
“咱们也要组建自己的重骑兵!”
耶律贤舒了口气,认真道:“只是普通的铠甲,战马承担不住,需要特别制造,这却是要认真揣摩其甲械,一时之间反而难以获得!”
闻言,耶律休哥叹了口气,他实在是被重骑兵打的溃败,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气。
耶律屋质闻言,久经风霜的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晦涩,他摇摇头,六十多岁的年龄,让他经验颇多,但对于重骑兵,他实在不知晓。
但,经过耶律休哥的描述,他却明白,这是可能是唐人终结契丹人草原霸权的手段。
“既然那重骑兵厉害的很,如今其在榆关中,那么就得消灭干净。”
“料想,这般厉害的骑兵,唐人也极为珍惜才是。”
“哎!”耶律贤叹了口气,说道:“北院所言正是,只是骑兵又如何来攻城呢?这实在是难为咱们了。”
岂料,耶律屋质闻言,脸色瞬间一变,看着大汗年轻的面孔,他不由得解释道:“让那些渤海人,室韦人,奚人去打,消磨他们,这是他们的荣幸。”
“这两年,折损了数万契丹勇士,也该是让他们死伤多些,才能绝对维持契丹的优势。”
“可,那是顺从的部落,消耗过多,岂不是让桀骜不驯的部落得逞?”
耶律贤疑惑道。
“大汗!”
耶律屋质用极其认真地口吻说道:“您只要记住一点,草原上的野狼,哪怕再顺服,也是养不活的,一旦他们窥伺到主人一丝的懈怠,就会扑过来,骨髓都会啃光,骨头都不剩。”
“如今这些人部落,只是貌似顺从罢了,这场战事预计不顺,他们回去,怕就心思大变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听到这话,耶律贤神色骤变,细细揣摩一番,此话极其有理。
而一旁的契丹贵族们,则纷纷点头,只要能够维持契丹的霸主地位,卑劣的手段算的什么?他们又不是汉人,不讲脸面的。
思维一变,耶律贤瞬间开朗起来。
他不在是把讲究克敌制胜,而是将榆关当成磨坊,磨那些逐步壮大部落的血肉,未虑胜先虑败,此乃最好的方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