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曲瓷就听薄时延用冰冷的声音吩咐道。
“去问池墨要一种隐形的药水过来。”
艾笑领命而去,没多久就匆匆回来。
“大少爷药水拿到了。”
薄时延接过药水,亲自拿了一块空白的牌位,沾了药水在上面书写。
边写边声音冷冷道。
“你先委屈几年,等我从那老头子手中把薄家全部接过来,再让你堂堂正正地待在这间祠堂里,受我的子孙后代供奉。”
曲瓷眼眶倏地红了,原来她上辈子不止害了薄时延的性命,还害得他连他弟弟的牌位都没能保住。
当年他们离开薄家的时候,薄时延还特地去祠堂,将这块牌位带了出来,但是因为她的粗心大意,把这块牌位弄丢了。
当时薄时延的眼神和现在一样悲伤。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怪她。
他不怪她,可他心里应该很难过很难过。
他独自供奉了5年多的弟弟,就这么被她弄丢了。
他当时到底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平静的面对她?
曲瓷看着薄时延,心里的哀伤懊悔,大到几乎将她吞没。
“二少爷的事情,不要让大少奶奶知道,也不许让别人知道。”
“我明白,如果让别人知道二少爷是因为参加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婚礼回来的,肯定会对大少奶奶有非议,大少奶奶也会心里难过,大少爷放心吧,我已经下了封口令。”
“你出去吧。”
艾笑离开之后,曲瓷只能无力地看着薄时延双眼变得越来越红,越来越红,那些压抑的情绪,就好像全部想从他的眼眶里冲出来一样。
曲瓷心疼坏了。
“薄时延你哭好不好?你大声骂好不好,不要压抑自己的情绪,你这样会把自己憋坏的……”
曲瓷扑过去抱住他,想给他安慰,让他远离悲伤。
不管她怎么扑,永远都接触不到他的身体。
他们明明那么近那么近,却好像隔了生与死的距离。
就如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