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回去集合人手,明天我们再去跟那个老混蛋谈一次!”
刘新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整躺在宾馆床上。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甚至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好象喝断篇了!
揉了揉仍然眩晕的脑袋,刘新宇爬起来,忽然听到窗外乱糟糟的,好象聚集了很多只乌鸦。
刘新宇走到窗边,发现对面黑压压一片脑袋。
为了便于完成任务,刘新宇就在油缸厂附近找了一家小宾馆住宿,窗户对面就是油缸厂,“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的油缸厂内,正剑拔弩张。
“他们只是一家乡镇企业,不符合我们混合所有制改革的要求!你们不要着急,我已经向国内外几家著名企业都出了邀请,相信很快就会有回应了!”轴承厂厂长仍旧是那副不知道多大领导的派头,只是手里的茶杯换了,图案从上次的蝴蝶兰换成了红芙蓉。
见厂长又拿出以前那一套,职工们早就失去耐心了!
“去年你就这么说,什么时候才能拉来你说的那些企业!”
“我不管他们符不符合你的要求,可是人家一个月能开500,我儿子要上学,我老娘要看病,我媳妇要买菜,没钱我拿什么给他们?”
轴承厂厂长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顿,“你们急什么?我不也一样没有工资吗?混改完不成,我比你们还急!”
“你急?你每天至少要抽两盒红塔山,赶上我们家半个月的饭钱了!”
“还有你的茶杯,听说跟伟人用的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从湘省走门路买过来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最后一人彻底点燃了众人的怒火。
“去年你儿子结婚,在市招待所连摆了三天的酒席,花了多少钱?”
“胡说!”轴承厂厂长想用茶杯敲击桌子,但是看了看手里的茶杯,没舍得,改用手拍了一下桌子,“你们听谁胡说的?我儿子结婚,就在我家摆了两桌酒,就请了咱们厂几个老同事!”
“你骗谁!我媳妇就在市招待所当保洁员,你儿子结婚用的酒是专门从川省拉过来的,烟是从滇省买来的!你儿子喝多了,还吐了我媳妇一身!”
“别跟他啰嗦,我们找上级领导去!”
“反了天了你们,我看谁敢去!”油缸厂厂长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顿。
由于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