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老国企的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国家已经拿着鞭子赶他们去自力更生了,很多厂子仍然是坐、等、靠,工厂的销售科只是一个空架子。
“矿山机械厂最近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个单子,听说还是外贸,需要的液压设备不少!”副厂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
“他们给钱吗?”
“已经欠了我们两年的货款了!”
“那就不接他们的单子!”
两人这时走到一幢厂房前。
“上次干完活,还没打扫,有点脏,您小心点!”副厂长说。
“再脏还能比矿上脏!”杨东升不以为然,地下几百米我都爬过了,还怕你们地面?
车间门推开,杨东升就发现自己错了,这里还真他么的比矿上脏。
矿场占地面积广大,论人均活动空间,比工厂可是大多了!
最重要的是矿场再脏,最起码没什么异味。
为了防止煤尘、瓦斯爆炸,每一个矿场都无比重视通风。
但是机械厂的生产车间,却似乎对空气质量没有要求,大门推开后,一股浓重的几乎有形的臭味差点把杨东升直接给熏了出去。
这股气味里包含着铁锈味,机油味,切削油味……尤其让杨东升感觉奇怪的是这里面还有一股浓重的尿骚味。
几种气味混合之后,这味道已经不能用酸爽来形容了!也许只有专门调制的臭气弹才能跟这车间里的气味相提并论!
饶是杨东升已经受过矿上更衣室的多次考验,仍然忍不住差点吐出来。
但是这时候杨东升偏偏又绝对不能吐。
无论是矿场,还是工厂,工人的想法都是非常直线条的,他们佩服的是纯爷们,大少爷在他们眼里是站不住脚的!
在一线,某个人长的白一些都会成为嘲笑的对象,杨东升如果在车间里吐了,会成为今后几十年工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那样一来威信可就全没了!
副厂长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习惯了,跟着杨东升走进车间,打开厂房内的灯,轻车熟路的开始了介绍。
“杨总,这就是我们生产液压油缸的镗床!”副厂长指着一个黑乎乎,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机器说。
“这都是都是切下来的?”杨东升指了指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