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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太太伫立在原地,浑身都在颤抖,五官扭曲,狰狞得仿佛要择人而噬的凶兽。
房间里,早已经被打砸的狼藉遍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古老太太双眸血红,咬牙切齿:“陈东,老身好言相劝你,你为什么非要置你岳父岳母性命于不顾,强行发动?还有域内主这一纸诏书,门阀之力,我古家也有,为何你甘心为陈东做嫁衣,他陈东对你而言,就这般重要?”
另一边。
泱泱陈家,群山环绕,灯火遍布,恍若星河坠地。
可随着诏书昭告天下。
整个陈家,却是暗流汹涌,几家欢喜几家愁。
佛堂内。
一片打砸声。
回响着陈老太太的怒骂。
“为什么?明明胜券在握的,为什么会变得这样?”
“该死,野种你该死!你连你父母的命都不顾了,你与畜牲有何异?”
“混账,混账东西,陈道临,陈东,你们父子好样的,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砰砰砰……
陈道平驻足在佛堂门口,噤若寒蝉。
随着里边的打砸声,他身躯不禁一次次抽搐颤抖着。
直到现在,西南地域因为一纸诏书木已成舟,他依旧脑瓜子嗡嗡的,有些恍若做梦的不真实感。
谁都不曾料到,陈东最后会有这等降维打击的手腕!
明明是蛮横霸道的横压,却无人敢反抗!
这才是真正的阳谋!
“啊!”
佛堂内,响彻起陈老太太的尖声厉啸。
陈道平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紧跟着。
陈老太太便一身劲风环绕,吹得白发乱舞,状若疯魔般走出了佛堂。
“妈……”
陈道平惶恐叫着。
陈老太太却恍若不觉,脚步不停,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道。
“李兰,死女人,你个死女人!你可真是生出了个好野种,你个狗婆娘,凭什么进宗祠?老身拆了你,老身砸了你!”
轰隆!
陈道平如遭雷击,登时明白陈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