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和姐夫他们对我很好,我从没在他们面前说过她一句坏话。起初我跟她离婚,我心里对老人家很是愧疚,觉得辜负他们的信赖,没能照顾好他们的女儿一辈子。可后来东窗事发,我对她是恨之入骨!我对她失望,对她冷漠,对她无计可施,可怎么也比不得后来的恨意!我恨她!”
阿虎皱眉唧吧几下嘴巴,低声:“阿衡,事已至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幸好已经离婚了,可以不理她,不用再跟她生气了。”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即便再有涵养教养,即便再有风度和肚量,也都无法接受自己的枕边人给自己戴绿帽子。
薛衡怅然低笑:“是啊……幸好已经离婚了。可她骗得我好苦!把我伤害得体无完肤!”
当初有多相爱,现在就有多恨!
阿虎眸光尴尬躲闪两下,往中间的牌位瞄去一眼。
“阿衡,干爹就在这儿,你就少说两句吧。比起其他人,干爹是被她害得最惨的一个,而且是最心痛的一个。他那么耿直老实,却养出了阿芳那样的女儿……没人比他更难受更气愤。”
薛衡立刻住了口,恢复了情绪后,低声:“你说得对,我确实说太多了……”
“没事。”阿虎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阿衡,缓一缓,散散心,什么事情都能过去,再大的坎儿只要肯迈,就没过不去的。”
薛衡低低叹气,低喃:“希望吧。”
阿虎撇了撇嘴巴,低声:“突然想吸烟……好想吸几口。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会想吸几口。以前干爹爱吸烟,我会趁着阿青不注意,偷偷陪他吸几口。我以前是烟不离手,结婚后老婆不肯,就不敢再吸了。现在真想吸几口,忒想干爹!”
薛衡双手抱胸,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
“这天真冷!今晚守夜肯定会很冷。”
阿虎掏出手机,给程天源打了电话,让他直接抱几床被子过来。
程天源答应了,问他们要吃什么。
阿虎和薛衡对视一眼,答:“没啥胃口,随便来点儿垫肚子的就行。”
挂了手机,阿虎说起了他的老母亲。
“我老娘身体还硬朗得很,喜欢待在县城的工业区。那边的江边现在住户多,地方也宽。老娘在老超市的后面开了一块儿地,每天种瓜果,开心得很。她喜欢捣鼓东西,我也任她去了,只要她身体好,心情好,什么都随她。她上个月还跟我说,过年得请阿源一家子回县城,她要给大家烤猪腿和烤乳猪吃。她很想念干爹和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