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陈姐,南岛的亲戚都还在酒店吧?你要过去那边歇息,还是跟我们回园子里?”
陈水玉还是很给薛凌面子,忍着怒气低声:“去大酒店吧。我那些兄弟姐妹应该得明天或后天才飞回去。难得来帝都一趟,怎么也得转一转再回家。”
昨天婚礼还算盛大,宴席也还过得去,总算给她和山越赚足了面子。
可昨晚闹得动静不小,好几个亲戚也都知道了——真是丢脸!
薛凌温声:“没事,反正房间都已经开了,玩上几天再回去。”
“哼!”陈水玉嘲讽道:“哪里敢啊!亲家订的房,我们咋好意思住好几天!别结账的是时候就大吵大闹,这个脸我们可丢不起!”
小虎子的脾气差劲儿得很,也不懂得尊重长辈。说上几句,他就撒泼又耍混。
女儿跟上这样的男人,将来铁定要吃亏吃苦!
薛凌眸光微闪,低声:“陈姐,人无完人,没有谁能做到面面俱到。小虎子他刚刚才成年,心性未定。你们既然对这桩婚事点头,那就只能暂时忍一忍。他是一个叛逆少年,你不能用一个成熟男人的标准去要求他。这样的话只会闹得彼此不开心,甚至伤感情。”
她一开始就不支持这场“孩子生小孩子”的不情愿婚姻,是他们双方父母硬是要将他们这一对没什么感情的年轻人凑一块儿。
既然木已成舟,她不好说什么,但后果还得他们彼此两个家庭去承担——这是肯定的。
陈水玉尴尬抽了抽眼角,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车子先送陈水玉去大酒店,阿虎和王青则跟他们回馨园,因为阿虎妈仍在园子那边。
酒店都是中央空调,房间里头凉飕飕。
阿虎妈年纪大了,吹不得空凋,也怕外头的暑气,故此昨晚吃完宴席后,阿民和程天源背她上了车,将老人家接回园子过夜。
到了园子大门口,阿虎被程天源喊醒了。
他推醒怀里的王青,转而撸了撸灰白短发,扯了一个尴尬笑容。
“阿源,嫂子,昨晚的事……记得别让俺老娘知道。”
程天源点点头,了然道:“放心吧。”
家里的三个老人陪着阿虎妈在后花园树下乘凉,喝茶聊天,时不时传出开心笑声。
阿虎妈坐在轮椅上,可能是有老姐妹陪伴的缘故,精神矍铄,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笑容,老牙齿早已掉得光,却丝毫不妨碍她的慈祥笑意。
她瞧见阿虎夫妻来了,忙招手道:“累坏了吧?昨天——的婚礼——好!好!好!”
阿虎和王青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