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嗽了足足有一分钟,她病的不清。
在炕上摆着一个桌子,在桌子上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在这笔记本电脑旁边,摆着一个保温瓶,一个水杯。在水杯旁边还有止咳糖浆,还有一瓶西药。
她过去喝了一口止咳糖浆,然后拿起药瓶,倒出来两片药在手心里。她把药倒进了嘴里,然后拿起水杯来,喝了一口水,一扬脖子,把药吞了下去。
我说:“你可以躺一会儿。”
“越是躺下,咳嗽的就越是厉害。”她低着头说。
“急性咽炎,没发烧吧!”
她说:“还好,烧退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那个手镯你带来了吗?”
我说:“手镯我带来了,你怎么知道手镯在我手里的?”
她说:“我就是知道,是她告诉我的。”
“谁告诉你的?”
“那个女的。”
我说:“哪个女的?”
“就是那具女尸。”
“你梦到她了?”
她点点头说:“梦到了,她想把手镯要回来,那是她的定情信物。”
我把手伸进了我的挎包里,把那个手镯拿了出来,放到了炕上的桌子上。我说:“就是这个手镯。”
她把手镯拿起来,然后慢慢地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她的手很瘦,很软,很轻松就戴了进去。然后她把手举了起来,仰着脖子看着这个手镯说:“太漂亮了。”
她这么一仰头,我看到了她的脸。这是一张很妩媚脸面孔,甚至我看到了这张脸上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妖气。
我说:“你到底是谁?”
“我叫李娉,娉婷的那个娉,你知道这个字吗?很难写的。”
我说:“一川明月疎星,浣纱人影娉婷。姑娘果然是个美人。”
李娉这时候看着我一笑说:“比你家的两位夫人如何?”
我说:“各有韵味,没有办法比较。但是我觉得你并不是李娉,你更像是一个妖精。”
我上去就抓住了她那带着手镯的手腕,一拉她,死死地盯着她说:“不是你梦到了那个女人,而是你根本就是那个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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