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冽十二岁时因沉老太爷病重沉家所请的几个名医都委婉表示可以为他准备后事了。
沉冽牵挂祖父不顾郭家舅舅们劝阻带石头和杜轩回去云梁。
那一趟父子二人半句话都未说。
所以现在沉双城这开口一句是沉冽自八岁至今父子二人相隔十余年的第一句话。
音色几乎未变不过在当年语气里的厌恶冷漠上加了几丝抑制着的愤怒。
沉冽脚步停了下朝他看去一眼轻懒收回视线迈入文和楼。
周围先生们面色变尴尬有人试图喊住他张了张口作罢。
沉双城脸上没多少情绪波动对于这个儿子他本就没有指望。沉冽如此反应反而正常。
跟着沉冽一起进去的少女却忽然后退几步退了出来。
“你说错了”夏昭衣明眸含笑看着沉双城“沉谙并非我大哥。”
沉双城浓眉皱起。
夏昭衣偏偏头笑容更清媚:“抓沉谙的人是我不是沉冽。”
沉双城沉了口气冷冷道:“好那么敢问阿梨姑娘沉谙所犯何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给您现成编几个?”
在场的先生们将双目瞪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多用来受冤者控诉之用她竟如此如此……
沉双城被她一句话噎住一张俊容气红顿了顿沉双城怒目看向门内停下等夏昭衣的沉冽:“沉谙自小待你不差与你亲厚你如今为了这么个女人竟与他反目?”
沉冽本不想理他闻言愠怒冷蔑朝他看去:“说话要知轻重分寸一夜夺下佩封、出入华州如无人之境、一手搭就这赴世论学的夏家军统帅在你口中是‘这么个女人’?”
“这些作为是她一人之功?”
“这些作为一万个你也达不成。”
沉双城被气笑:“好很好我收到信时还不信你虽乖张偏执可与沉谙手足情深怎么会困他于牢。果然你被这女人……”
“便不要再出言不逊了”夏昭衣出声打断他“若再说出什么不可收场的话来到时难以下台的只有你一人。”
沉双城冷目看去:“我们沉家人说话还请夏大将军不要擅自插嘴。”
夏昭衣摇了摇头:“不知好赖。”
眼看她重新进门沉双城叫道:“那么你何时放沉谙?他旧疾缠身容不得这牢狱之灾!”
夏昭衣头也不回说道:“快了等他那位出去玩够了的师父回来就放。”
沉双城抬脚就要跟去几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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