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其实她心底也存着气呢。
她和三太太被夺了诰命封号,齐萱儿要给那样的纨绔还得对平南伯府百般讨好,她女儿幸亏是早嫁了,不然未必比三房好到哪里去。
还有她儿子齐墨城,虽然早就定亲了,可二太太几次想下聘把人娶回来,未来亲家总是借故拖延,二太太心底跟明镜似的,人家是有意退亲,又怕得罪靖安王府不敢开口呢!
这一切都是拜长房所赐!
看到姜绾,二太太就气的牙根痒痒。
姜绾上前福身见礼,并没有请安完就离开。
她就坐在那里,越是不想见她,她还就越要留下。
老夫人喝着茶,陈妈妈走进来,老夫人问道,“安阳县主可好些了?”
陈妈妈摇头道,“瞧着比昨儿还要消瘦了,我在那里劝着,才勉强吃了半碗粥。”
老夫人把茶盏放下,擦拭嘴角的茶渍道,“不行再给她请个太医进府瞧瞧吧。”
陈妈妈叹息,“我瞧着安阳县主更像是心病。”
心病还须心药医,那是请多少大夫都不管用的。
老夫人没说话,二太太道,“宿国公夫人不是一向疼安阳,视她如己出吗,安阳病倒,府外都传遍了,宿国公府也不来个人瞧瞧,好像不知道这回事一般。”
出嫁的女儿被欺负了,娘家都不来帮着出头,换做是谁,心里都不好受。
三太太则道,“安阳县主并非宿国公夫人亲生,上回安阳县主受了委屈,宿国公夫人火急火燎的进宫求太皇太后给安阳县主做主,太皇太后非但没有出面,听说还训了宿国公夫人几句。”
“宿国公夫人莫不是在和太皇太后赌气?”
三太太说完,眸光从姜绾脸上扫过。
姜绾含笑相对。
不必看她,她知道宿国公夫人是在给太皇太后施压,逼太皇太后严惩她。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就算再精神,也不过几年光景了,安阳县主未来能倚仗的还是宿国公府。
太皇太后在世,尚且不替安阳县主出头撑腰,任由她被人欺负,她宿国公夫人一个继母,吃饱了撑着管这份闲事。
要想安阳县主以后日子能过的舒坦,她太皇太后就得为她铺平道路,指着宿国公府给她做靠山,那是甭指望了,宿国公敢得罪靖安王吗?敢得罪未来的靖安王吗?
看来世子之争很快就要端到明面上了。
二太太端起茶盏,道,“大理寺放话七日之内查清金簪一案,这都过去三天了,也不知道查到点眉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