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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够呢?!伤了我河屯的儿子,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河屯冷哼一声。
其实封行朗早醒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罢了。可在河屯说到要让白默生不如死时,他不得不睁开眼来。
“阿朗……阿朗……你醒了?腿怎么样了?疼得厉害吗?”
说真的,在看到河屯那些关切的老脸时,封行朗几乎有种错觉……这就是施暴者的关怀?鳄鱼的眼泪?
他封行朗此时此刻为什么会躺在病床上……不正是拜河屯所赐的么?
“你怎么来了?”封行朗淡声问了一句,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唯一的亲儿子被人打了,你说我这个当爸爸的能不赶回来吗?”
河屯真的很想将儿子封行朗像抱孙子十五一样抱在怀里;可他知道儿子不喜欢他这样做。
“你大概还没问过医生吧?我之所以要做腿骨矫正,那是因为我左腿原来的陈旧伤!”
封行朗深睨着河屯,“而这些陈旧伤,都是拜你所赐!”
河屯的神情黯然了不少,“阿朗,你还在生爸爸的气呢?”长长的吁叹,“的确是爸爸对不起你……都是爸爸的错!爸爸有罪!”
这种口头上的认罪,对封行朗来说,已经一点儿意义都没有了!
如果封行朗真的不肯原谅河屯,想必他有的是办法对付他!更不可能让他如此的介入他的生活!亦不可能将他的亲儿子抱在怀里亲了!
“行了,你还是去跟我妈忏悔去吧!”封行朗叫停了河屯的絮叨。
“邢太子,义父因为你受伤,日夜兼程,都十几个小时了,他滴水未进,连眼皮都没合过!”邢十二实在是舍不得河屯难过。
是又如何?是能弥补他犯下的罪恶呢?还是能挽回母亲苏禾的生命?
“阿朗,我去咨询过你的主治医师了。他说你是新伤加旧伤,不得不做了腿骨矫正手术!好在矫正手术很成功,以后只要保养好,就不会再出现长短腿或是跛腿了。”
儿子的伤情,他当然会上心;所以在来见儿子的路上,就已经先在电话里咨询过那个美籍医生了。
“行了,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你还是回去休息着吧!”
想到什么,封行朗又叮嘱式的提醒:“我跟白默之间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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