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葵的眼泪不停的流了出来,沾湿了整张脸,她从起初的愤恨到现在的惊恐,让她整张脸都开始扭曲和变形。
尤其是宋青葵的手指一直在她的心脏位置,仿佛那已经是一柄即将出鞘的刀,只待刺破肌肤,见血才止。
“你想说话?”宋青葵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没等司徒葵眨眼,宋青葵又摇了摇头,“可惜,我不想听了。”
她脸上的神态在这一瞬间的水色光影里变得有些冰凉,眉宇间神圣不可轻犯,又带着不近人情的冷意。
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甚至让司徒葵看出了一丝怜悯。
她眼睛里的瞳孔恐慌的收紧,紧绷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达到了临界点,大脑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让她昏死了过去。
宋青葵的脸上没有丝毫意外的神情,她的手指从司徒葵的胸口一点一点的往上挪,然后停留在了脖子上,手指一点一点扣紧脖子,掌心在紧贴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大动脉的搏动。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徒葵,仿佛她的手掌下不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而是一只屠宰场的鸡,一条菜市场的鱼。
砰——
门被撞开了。
脚步匆匆几声,一个人影一把捏住了她的肩膀,阻止着她的动作。
“不要。”
宋青葵眉眼一怔,侧头看去,竟然是许久未见的鹿泽生。
鹿泽生瘦了许多,但是皮肤却白了不少,他半弯着腰身脸上的神色紧张无比,“姐姐,不要。”
趁着宋青葵愣神的功夫,鹿泽生将她给拉了起来,又强调了一句,“姐姐,不要这样,不值得。”
所有人都希望她干干净净。
兰斯年也好,顾西冽也罢,这让宋青葵在好笑之余又有一些难受。
她坐在一侧的小椅子上,看着面前的鹿泽生,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鹿泽生像个聆听老师训话的学生一样,站得端正又笔直,“是冽哥让我守在这里的。”
“为什么?”宋青葵这话像是在问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鹿泽生瘦削的脸上神情凝重,“很早之前冽哥就把我从戒毒所里接出来了,他跟我谈了很多。”
“谈了些什么?”宋青葵问。
鹿泽生偏头,有些回避,“没什么,都是些小事情。但是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不能让你造杀孽。”
他顿了顿,又认真的说道:“姐姐,你的手是干净的,就不要弄脏了。”
宋青葵嘴唇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