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相询,前两日丰州军绕过我这个长史,无端大规模调动,您可知晓?李录事更是将下官扣在总管府一个时辰,难道在下不是丰州总管府的长史吗?”
黄明远立刻脸色大变,问道:“还有这等事,李子孝,谁让你这么干的?”
李子孝也上前说道:“荣公恕罪,小子当时心忧南方战况,怕胡虏袭扰百姓,所以冒犯了荣公,小子在这里给荣公赔罪了。”
说着李子孝重重地鞠了一躬。
黄明远也打圆场,说道:“荣公,兵是我调动的。当时大河以南有小股流窜的胡虏进入,我密派人调动各军,一为剿匪,二也为练兵。此事紧迫,怕走漏风声,我才未让人向荣公说。”
荣毗似乎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仍然说道:“黄总管,李录事,朝廷自有制度,你们以后还是要按照制度来行。”
这第一日就落黄明远和李子孝的面子,荣毗果然厉害。
不少将领都对着荣毗怒目而视。
至于丰州司马王文同,眼中透着狡黠的目光,他与黄明远聊起来就没有荣毗刚才这么生硬。
“卑职王文同拜见总管。”
王文同为京兆颍阳人,以军功拜仪同,也是个牛人。倒不是说他有什么战功,而是名列《隋书·酷吏列传》。他曾在河间杀僧尼数千人,被仇人剖其棺,脔其肉而啖之。若是自己以后想灭佛了,王文同加上傅奕二人就可以搞定了。
不过若是因此小看王文同也是不妥当的。
常言道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王文同就是妥妥的小人。看似恭谨,但内藏心机,宛如随时待机而动的毒蛇,若是一招不甚,便有可能被他咬住。
“王公前在桂州,我当年也曾赴桂州平李侍贤之乱。”
王文同一喜,忙说道:“卑职在桂州时,曾听闻总管当初在桂州便是足智多谋,年少有为,心中一直敬仰。现在能在总管麾下任事,也是三生有幸。”
黄明远当初只是个小人物,混些军功,在桂州能有什么名声。不过王文同说得跟真的一样,也是厉害。
荣毗听到王文同如此谄媚,冷“哼”一声,虽然声音不响,但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王文同很是尴尬,黄明远却上前拉着王文同的话说得:“你我既然有如此缘分,不若我们以字相称,我称你为合会(王文同字),你叫我长屏就是。”
王文同受宠若惊,忙说道:“卑职岂敢。”
“合会,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