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夸罗知道露娜讨厌他。那个瘦瘦小小的、哭起来能震翻天的小姑娘,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讨厌他。
她也毫不掩饰这一点,三天两头说一次,尤其是在他一不小心又砍翻什么垃圾、踹飞什么人渣的时候,她总是用那种很抗拒的神色看着他,每一根头发丝都写满了不赞同。刚开始他还无所谓,把这样的表情当挑衅,每每都跃跃欲试地冲上去跟她打一架。
这个叫露娜的小姑娘,总是哭又总是在意不重要的东西,但每次打架的时候,她出手又总是毫不迟疑。揍他揍得毫不迟疑,被他揍了也只是撇撇嘴,不会掉一滴眼泪。
她讨厌他。讨厌他这个人,讨厌他的剑,讨厌他痴心追求的东西,讨厌他的生活方式。
很快,这件事就让他非常不高兴了。每次她一皱眉,他就觉得烦躁;他冲她挥剑,但他更想将她眼里的抗拒抹掉。他想了想,管这情绪叫“挑战”和“征服”。他总是在追寻新的挑战,总是不断想去征服什么东西。
但露娜就是坚持讨厌他。好像他做的每一件事,她都觉得讨厌。
可以。就这样。没关系。无所谓。
反正她已经被他划进了自己的地盘,就算要死也只能死在他手上,那么她究竟怎么想——重要吗?
不重要。斯夸罗告诉自己,不重要。
露娜讨厌他,所以他们每一次交手她都不会留力,所以她冲他龇牙咧嘴,还曾经真的狠狠一口咬上他的肩。她不惮于伤害他,一点都不;她会对那么多渣滓心存柔软、微笑注目,却可以毫不顾惜地一脚踩上他的脚背,骂他你这个傻逼鲨鱼天天就会砍砍砍杀杀杀烦不烦啊。
每次她这么做,他就会和她打一架;可最后躺在草坪上气喘吁吁看着天空时,他又觉得自己喜欢她这么瞪眼的样子。她也只会对他这样。生机勃勃。被他圈起来的、独一无二的花,果然也和他想的那样开得生机勃勃,真让他为自己的眼光而得意。
他常在河边的森林里练剑,将无聊的假人砍倒。这是基本功,再无聊也要每天做。平心而论,他更想抓几个活蹦乱跳的垃圾来练练手,可露娜也总是在那里,往往离他不远。她有时候会钓鱼,有时候会抱着她的宠物自言自语(她真的很乐此不疲),有时天气很好的话,她会趴在野花盛开的草坪那里,用她的空间异能将植物挪来挪去。她总是把植物的根系连带一大块泥土一起挪来挪去,说那样的话植物就不会死。
“你是笨蛋吗?”
“哼。”
她总是轻哼一声扭头不看他。
平心而论,他想抓几个活人来练剑。平心而论,他才不是顾及有这么个讨厌他的家伙在这里。只不过,如果他真的当着她的面搞得满地血腥,她一定又会哭了吧。她哭起来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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