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敬寒眸中泛起一道冷芒,“没有遵循对方的意愿,就算带走的是你亲爹,那也是绑架,知道什么叫法不容情吗?”
“御总,那你知道阿言的母亲唐清慧当初为什么绑架你吗?”
哪怕厌食症已经有所好转,御敬寒再次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脊背还是不可避免地僵了一下。
他真的是打从心底的抵触厌恶那个女人。
“我不想知道!”御敬寒脸色冷沉,语气烦躁。
楚洛洲知道有些误会还是得尽早说开,否则就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尽管御敬寒很排斥,他还是继续说道,“那你应该也不知道唐清慧死的时候,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
“什么?”御敬寒脸上表情一懵,不过很快神色又恢复如常,嗤之以鼻道,“她怀没怀孩子跟我有什么关系?这种话你应该说给御绍庭听。”
从他记事起,他父亲御绍庭每个月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到后来甚至几个月才回家一次。
因此,他对御绍庭没什么印象,更没什么感情。
那个小三肚子里有没有怀孩子,他更不会在意。
楚洛洲知道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解释道,“唐清慧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父亲的。”
这个结果御敬寒始料未及,不过他只是惊讶了片刻,随即露出鄙夷之色,“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女人,难道还指望她替谁守身如玉不成?”
“唐清慧怀孕不是自愿的,当年你爷爷给唐清慧一大笔钱逼她跟你父亲分手,其实她并没有拿到那笔钱,钱都被她父亲赌输了。”
御敬寒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不耐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赌徒都很丧心病狂,唐父一直拿唐清慧这个女儿当摇钱树,靠着她跟御绍庭的关系,没少从御绍庭那里得到好处。后来,收了御老爷子的支票,唐清慧下定决心跟你父亲一刀两断。唐父很生气,一怒之下,强行把她卖给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当小老婆。
那个时候,阿言已经六岁,唐清慧为了儿子,拼命想逃出来,被老头打得很惨。正好当时,你父亲找到了她。你父亲把她救出来后,心里很愧疚,为此还跟你爷爷大吵了一架。
你爷爷大怒,觉得唐清慧拿了钱却不守信用,便命人在唐清慧的小区撒播她是小三的传言。后来无论唐清慧搬去哪里,总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阿言在学校也经常被人欺负,有一次阿言被同学用砖头砸破了脑袋,差点活不成。唐清慧抱着浑身是血的阿言去医院,求医生抢救他,却因为没钱,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