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日,未曾回暂住的院子……可母亲和妻子,居然也未曾派人来叫他!
陈剑儒心寒不已,然后也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又去了财神城。
一路溜达过来,见有一间百草茶楼,说是以百草做茶,便进去了。
一进去就发现,这家茶楼,说是茶楼,却又像一个书楼,处处都有舒适坐卧之处,相距较远,又有屏风相隔,而且好几个座次上都摆着书架,从外头看过去,看不到座上有没有人。
但如此景致,却叫喧闹给破坏了,几个人正围在一起说笑,一见他,齐齐转回头来。
然后一个蓝衫青年走过来,神情沉静,气宇轩昂,道:“老先生爱看什么书?”
这问的,陈剑儒不由捋须笑道:“倒是喝茶,倒是看书?”
青年并不理会他的机锋,只微笑道:“爱看什么书,便去什么座儿,或者老先生博览群书,也可以挑着顺眼的座次先坐,然后再点茶。”
陈剑儒点了点头,随意一看,便挑了一个有梅花的屏风,过去坐下了。
看书架上都是一些诗集,便点了点头,道:“倒可一观。”
青年送了一张茶单过来,写着各种茶的名目和功效,陈剑儒便随意点了一杯用云茯苓、杭白菊、百合之类草木配成的解忧茶,青年点了点头退了下去,自有人送上小茶炉,把茶放上去煮,并道:“老先生若需帮忙倒茶,可唤小生一声,若需笔墨纸砚也可唤我。”
陈剑儒见这儿连小跑堂都似乎是个文人,不由得暗暗稀罕。
他并不知道,青年回去之后,就与人暗暗的交换了一个视线,然后在桌上划下了一个“陈”字。
百草茶楼,一直是阮刺为唐时锦打理的,生计无忧之后,阮刺又把学业拣了起来。
他天份虽不高,但性子沉静,学习极为刻苦,加上来往的都是大儒,爱他这态度,不少人愿意指点他一二。
只是前几年阮曲曲还小,他不放心长久离家,所以一直没考,如今阮曲曲大些了,该议亲了,他又想着若能考出个身份,阮曲曲可以嫁的好些,于是今年才下了场。
谢怀瑾给他取了一个阮藏锋的大名,得了县试头名,去应了府试,昨儿才刚从府城回来。
这边有长目飞耳楼的人,消息灵通,很多事情都知道的很快,这几人都是谢怀瑾的弟子,也都是竹林村的人,既然这老家伙撞上门来,他们能不给唐时锦出口气?
于是便有一个叫贺存仁的人道:“听说咱们的县太爷又换了?”
阮藏锋应道:“是啊。”
才刚拿起一本书的陈剑儒,手不由得一顿。
贺存仁虽是谢怀瑾第一个收的,是大师兄,却是个顽皮促狭的性子,懒洋洋的道:“那你知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