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坚持,还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坚持追究到底的本来就只有吕步摇。
吕步摇道:“川壅而溃,伤人必多。都说治川之法堵不如疏,可也要分清形势,因势利导,该堵则堵,该疏则疏,川流瞬息万变,吾等若始终以一法应对,无异于刻舟求剑。”
陈穷年恭敬道:“学生受教了!”
吕步摇道:“陈大人客气了。”说完他举步向门外走去,最后一句陈大人分明在发泄他的不悦,谁不知道陈穷年是他的门生。
冷风从门外呼啸吹入了议事厅内,李逸风禁不住打了个一个冷颤,悄悄朝桑竞天看了一眼,却见桑竞天的唇角带着讳莫如深的笑意。
太尉何当重打了个哈欠道:“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李逸风道:“何大人,我有一事请教。”
议事厅内只剩下了桑竞天和陈穷年。
桑竞天眯着眼睛望着敞开的房门道:“这门应当是你关还是我关?”
陈穷年走过去关上了房门。
桑竞天给他倒了一杯茶,双手递给了他,陈穷年也双手接过。
桑竞天道:“其实老丞相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陈穷年道:“计划和执行总是会出现偏差。”
桑竞天点了点头道:“是啊。”望着陈穷年道:“陈大人还没有见过女儿吧?”
陈穷年没说话,心中暗自琢磨着桑竞天的意思。
“此事我会向太后奏明。”
秦浪从墙上揭下来一幅画,古谐非凑过来跟着一起看,非常香艳的画面,里面一男一女做着不可说之事,标注着人名,还特地标注地点是在平原驿。
古谐非忍不住笑了起来,小眼睛眯缝着,用胳膊肘捣了捣秦浪,压低声音道:“这上面的人是你和陈家小姐,还别说,真有点像呢。”
秦浪瞪了他一眼,一夜之间这样的画贴得到处都是,街头巷尾议论着他和未来皇后的事情,可以断定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故意散播。秦浪首先怀疑是柳细细,这妖女这么干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到底代表了谁的利益?
陈穷年不可能,桑竞天的可能性也不大,毕竟自己是他的干儿子,传出和陈薇羽的绯闻桑竞天的颜面也不好看。
在这件事上大雍皇室反倒表现得极其镇定,给予陈家充分的信任。
从现在来看,陈薇羽进入大报恩寺诵经礼佛反倒是一件好事,至少不用面对这满城风雨。
秦浪将那幅画递给了古谐非。
古谐非诧异道:“干嘛?”
“帮我闻闻,上面有没有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