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大兴土木,那可是劳民伤财,史书上最有名的就是秦始皇和隋炀帝了,那可是被骂的狗血淋头。”姚长生闻言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书案道。
“喂喂!搞清楚一点儿,你现在是银子多的花不出去了。”陶七妮食指点点书案通俗地说道,“你说的劳民伤财,那是强征民夫,不给钱的。你现在给银子,有钱赚,肯定大把的人来。这有了富余的钱,花钱就不会抠抠缩缩,就可以买东西。循环了起来。”
姚长生闻言敛眉沉思,耳听着陶七妮继续说道,“再说了土木工程,我又不是让你盖宫殿,陵墓。可以修修官道啊!”
“官道?”姚长生深邃清澈地双眸看着她说道。
“对呀!这样南来北往的货也加快流通,粮草运输也快。你瞅瞅,你们从庐州到亳州带着辎重走的那个慢啊!”陶七妮食指划过唇边道,“这红衣大炮按上轮子,马拉着就能跑,不用肩扛手抬的。兵贵神速嘛!”
一个字快!中央对地方的掌控能力就加强了。
就像现在的燕廷,主要税收来源是农业,主要向农民多收税,如他所知都收到孙子辈了,关键还收不上来。
现在整个燕廷从根子上烂了,腐朽的体系已经出现了蜕变,地主士绅、大小官员、王公贵族无需承担责任,说好的三十税一到了执行层面层层变形,已经成了十税七八。
于是加税,民变,再加税,再民变,最终皇帝只能身死社稷.....
翻看史书,历朝历代任何次针对农业的调整,别说是加税被官府层层盘剥,即使是王安石的青苗法,到了执行层面一样是成为了富户与官府勾结盘剥贫民的工具。
贪官们不怕变法,就怕没有名头让他们搜刮民脂民膏。
每到王朝末年,土地兼并严重,有武力的豪强士绅,有权力的官府,有财力的富商,加上被金钱圈养的文人,他们勾结起来。
如果中央对地方掌控能力不足,地主豪强为中心在地方横行不法,陵轹乡里,对中央集权形成巨大威胁。如果不煞住这股风,中央政权就会像东周的天子一样,国小民寡财微,名存实亡了。
而新朝建立后,这些豪强士绅、官老爷们儿,富商换身皮,接着酒池肉林田连阡陌;另一面则是贫民常衣牛马之衣,而食犬彘之食。
楚九当时杀了不少贪官,却仍然刹不住。
陶七妮漫不经心地又道,“人家秦始皇还修驰道呢!隋朝大运河: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给功不较多。听听赤果果的赞美,现在不还用着的嘛!”
“这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事,这种事情只有朝廷有能力来做。指望那些大商贾,做梦呢!这么说虽然有些偏颇,但是修桥铺路,也只有巴掌点儿地方,也是为了洗去为富不仁的坏名声而已。”陶七妮精致的桃花眼圆溜溜地看着他感慨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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