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忽然又震又响。露微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来电人是赵亮,他告诉露微,在两公里外的黎西立交桥发生了车祸,有人受伤,现在正派车去救人。
“行,那我继续去现场。”露微望着前方说道。
远处街道口寂寥无人,忽然一辆救护车闪着灯光,呜哇呜哇地一闪而过,惊起几片落叶。
“我靠,你们出车速度也太快了。”露微惊叹。
“什么速度?车还在医院里,医生刚刚下来。”电话里赵亮大呼小叫。
露微攥紧了手机:“还没出来?那这一带,有别的救护任务吗?”
“这半小时以来,都没有。”赵亮查了查列表,说道。电话里传来露微的半个“谢”字,信号就被掐断了。
露微的车子轰鸣着马达,如风般追赶上去。
救护车开得很快,呜哇乱叫的红蓝灯光刺得人眼睛生疼。早高峰已经过去,路上车辆不多,因此救护车一路无阻,要不是露微的车子好,估计一时半会儿跟不上。
当露微的车子牢牢跟住救护车后,露微放慢了速度,调整了一下行车记录仪,采用了更清晰的模式,低调地尾随其后。
他注意到,那辆白色的救护车与普通的救护车外观基本无异,车身上涂着救护车特有的红线与“急救”的中英文拼写,车门和尾部画着红十字,顶灯也闪得煞有介事,除了旧点、脏点,完全看不出破绽。
立交桥很快就到了。车子开上一个坡,露微就远远看到救护车停在路边。
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一个蹲,一个叉腰站着,对躺在地上的人说话。四周围了一圈围观群众,看出殡不怕殡大一般兴高采烈。露微将车停到旁边,调整了行车记录仪的位置,没有熄火便下了车,悄悄潜入围观群众中。
那两个男人穿着黑色短袖和牛仔裤,背上满是汗蒸发后的盐粒,白花花的。蹲在地上的男人留着青色的胡渣,他抓住伤者的脚。伤者的左手骨折了,右手擦伤,哗哗地流血,血的颜色异常鲜红。
另一个人粗手粗脚地抬起伤者腰肢和背,两人一齐用力,嘿呀一声把伤者送到担架上,将担架车抬进车厢,关了车门,冲围观群众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让开。他们上了车,亮起警报灯,起驾回宫般大张旗鼓地走了。
露微听到背后又一阵警报,他回头看到另一辆救护车也来到了现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眼镜兄急匆匆地下了车,他四下张望,猴急地转了一圈,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便瞪大了眼睛看着围观群众,摊开了手。即便他带着口罩,露微也能感觉到口罩后面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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