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雪笑盈盈地拉住他的手，柔声回道：“五爷，爱这个字太沉重，我们只谈情不说爱，再说了，调情有益于身心健康，令人精神愉悦，可一旦扯上爱这个字，不是伤心就是挖肾，最次也要眼角膜啊，咱们就消停点儿，现在这样挺好的！”

她虐文看多了，已经有种超脱世俗，看开一切的平常心。

男女之事，只要建立在彼此开心的层面上就够了，一辈子的时光，若是只纠结爱不爱，谁爱得多，谁爱得深，那太累了。

夜璟澜脸色阴沉下去，一把捏住凤凌雪的肩膀，目光逼人地盯上去，眼底染了薄雾般寒冷。

他不死心，再次严肃地问道：“小雪，别敷衍我，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我？”

凤凌雪被他追问得有些烦躁，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竟然还要刨根问底，这样说下去会伤感情的。

她活的一向很通透，也不相信爱情。

她的父母各玩各的，她刚出生就被扔给爷爷奶奶了，可以说是留守儿童。

苏家是个大家族，一向是能者上位，爷爷奶奶死后，她为了夺回继承人的位置，可以说是一路披荆斩棘、如屡薄冰。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不知道被爱是什么感觉，也不相信会被人一直爱着。

她只相信只要保持自身的利用价值，对方才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她记得有一年春节父母回乡下老家看她，那个时候爷爷奶奶已经去世了，七岁的她独自一人生活已经三年多了。

父母回来就开始争吵，然后打架，她躲在角落里望着他们，缩成了一团瑟瑟发抖。

那是她的父母，陌生的父母，看起来真的很狰狞很可怕。

可是，她还是爱他们的，也希望得到他们的爱。

可惜，他们什么都没有给过她。

直到现在，她还是清晰的记得那个夜晚，父亲跟着情人破门而出，母亲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然后她走过去想抱抱妈妈。

然而还没碰到就被当成出气包，受了一顿毒打。

妈妈说：“要不是因为你，我跟他也不会结婚，我也不会沦落至此，你为什么要来到的这个世界上，你为什么啊！你去死吧！”

苏媚遍体鳞伤地缩在桌子底下，反复地嘟囔着：“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可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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