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趁这个机会,和几个姑娘说说话。顺便观察一下学生思想动向。
毕竟他这一年来,几乎天天在外面。只在每周的远程讨论课上,听听她们分析问题而已。措辞一本正经,争论面红耳赤;都不是人的日常状态。
和女学生告别,他才往自己的教工宿舍走。
走在半路上,又看见小麦在遛狗。
“你怎么老遛狗?”
“这是狗啊!”小麦抱怨,“我乐意一天遛好几次吗?这是我遛它吗?它溜我呢!”
“嗯。”兰泽对着小黑点点头,“好好遛你哥,差不多就回去睡觉吧。”
“汪哦!”小黑答应了。
“乖儿子。”
小麦看着爸爸走过,忽然又把他叫住了:
“等一下。爸,你刚才说啥?”
兰泽回身想了想,问出了一个思考了半个下午的问题:“你头发不会是染的吧?”
“我染头发干嘛?我头发又没白。”
“那白了你染吗?”
“多麻烦啊……有那时间,还不如出来遛狗。”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哥俩溜吧。”
“什么叫我们哥俩?”
“你们两条单身狗。”
爸爸转身就走。
这么大年龄的单身狗,看多了来气。
“噢!”小黑在后面抗议:我不是!
兰泽看到小麦和小黑两条单身狗,就想起三个小孙子和霄霄。
想起霄霄,就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有两个儿子,和霄霄一样大。兰绪安和兰绪宁哥俩,他不闻不问已经很久了。
既然想起来了,那就骚扰一下。
当爸爸和当老师一样,心理素质得好。
熊儿子哭,熊儿子闹,就当自己耳聋眼瞎,啥也没听见没看见,反正阵脚不能乱……换句话说,脸皮得厚。
“宁宁,晚饭吃了吗?给我看看你和女朋友的合影。”
“爸!今天你怎么有空。项目忙完了吗?”宁宁的声音里满是欢快。
“嗯。合影有吗?”
“有啊。想看儿媳妇您就说。虽然我们还没结婚,但计划明年毕业就……”
“不是,”兰泽无情地打断了他,“我就想看看你头发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