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攻击人品败坏、后是朋党、再是伊霍之事,再然后可能是造反都有了。”
欧阳辩苦笑。
所谓伊霍之事,是伊尹和霍光的并称,指的便是权臣。
赵顼也跟着苦笑起来。
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雏儿,他已经在皇帝的位子上坐了也快十年的时间了,就算是个平庸之辈,也该在这高处看穿许多的东西了。
大臣之间的斗争他看在眼里,有时候并不是不懂,而是不能暴露出他看懂了,而是根据需要来进行调整罢了。
吕诲不会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后还有许多人。
“那现在怎么办?”
赵顼问道。
欧阳辩苦笑道:“等等吧,看看还有什么人跳出来。”
赵顼点点头道:“季默……”
“陛下?”
欧阳辩诧异看着赵顼。
赵顼斟酌了一下道:“王师傅的策略是激进了一些,但他做事还是不错的,有时候就该披荆斩棘,障碍太多是做不成事情的,朕……总是支持你的。”
“陛下?”
欧阳辩的脸色惊奇,但一抹笑意从他的嘴角不断地扩大,蔓延到眼角,最后整张脸都生动了起来。
赵顼也笑了起来。
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齐齐笑了起来,到得后面,笑声在整个崇政殿回荡。
黄怀义守在门口,竖起了耳朵,然后把其他的人都给赶远了些,之后自己站在门口,脸上也有掩映不住的笑意。
……
欧阳辩回到制置三司条例司的时候,灯火依然通明。
欧阳辩有些奇怪,进来旱灾之事已经告一段落,虽说秋收之事颇为忙碌,但也不必通宵达旦的赶工了,这是作甚?
他刚刚踏进签押房,吕惠卿就跟在后面进来了。
欧阳辩诧异道:“吉甫兄是把条例司当家了吗?”
吕惠卿摆摆手:“季默快别开玩笑了,眼下这事情该怎么处理好?”
欧阳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