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找不到能给你医好眼睛的神医。”
胡宗宪亦是问道:“东楼可曾请太医院的御医诊治过?”
严世蕃笑道:“看过了,治不好。”
赵文华宽慰他道:“太医院那些废物,能看出什么来,丽妃娘娘,不也是没医好。”
胡宗宪听他此言,连忙道:“元质兄,休得胡言。”
赵文华毫不在意,又道:“汝贞,你就是太胆小。哦,对了,你的官职,有了眉目。”
胡宗宪听他讲完,心中就是一喜,他在刑部观政已经两年有余,虽是学习政务,了解朝廷运作,但依然不是官身。
嘉靖十七年考中进士后,他现在已经是二十八岁了,这个年纪看似年轻,但是对比眼前二人的官位,他在官场上,已是落后不止一步。
胡宗宪不动声色问道:“什么眉目?”
赵文华笑道:“这事,还是德球来说吧。”
严世蕃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胡宗宪心中肯定焦急,也不卖关子,直言道:“下个月,外放你去青州府益都县,做个县令。”
“别看那地方十年九旱,又有盗匪为害,可是却是你一展身手的好地方。”赵文华笑道。
胡宗宪心中狂喜,再也忍耐不住,高举酒杯,笑意盈盈道:“宗宪,拜谢兄长。”
赵文华推辞道:“别谢我,这事你得谢德球,要不是他出力,只怕你这官职,还要等些日子呢。”
胡宗宪比严世蕃大了几个月,平日里也是叫他德球,今日却郑重道:“贤弟,为兄痴长你数月,为了我的事情,你费心了,这一杯,我敬你。”
严世蕃也不与他客气,自打通过赵文华,结识胡宗宪后,便对这位同样是聪明人的状元,心生好感。
“兄长,此次外放,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我也祝你,一帆风顺。”严世蕃一饮而尽。
“同饮,同饮,哈哈哈……”赵文华大笑道。
三人又互相敬了几杯酒,用了几口精致菜品之后,将话题引到了如今的朝堂上,便听严世蕃道:“我听我爹说,外出巡边的翟銮回京了,皇上瞎诏封他以原职太子少保、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入阁辅政。”
“嘿嘿,干爹是不是气坏了?又砸了几块砚台?”赵文华嘿嘿笑道。
严世蕃冷“哼”一声,道:“砸了三块,其中一块,咂在我的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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