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把郑楚儿拉进怀里,对着小脸轻轻的弹了一下。
“四郎想得真周到,母亲人也真好。”
“小嘴真甜。”
郑楚儿又得了个拍脸的奖赏。
在邺都北城,娄太后的北宫,此时,娄太后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高长恭的婚宴上,高阳太妃游娘风姿绰约的身影,不停的出现在娄太后的脑海。
“大丞相对她那么用心,今大丞相仙逝,她竟没有一丝思念,仍活得笑容满面,春风得意。”
娄太后恨恨的说罢,又回想起了当年,高欢夜里从其他姨娘的房间出来,半夜又悄悄进了游娘院子的情景。
作为女人,其实娄太后算得上是大度了,高欢的十六个妾室,不管是对恃宠而骄的大尔朱氏,还是盛宠不衰的郑大车,娄太后都对她们不错。
可游娘,却是唯一让娄太后暗恨的人。
“太后。”
一声娇滴滴的声音,把闭目养神的娄太后唤醒,
娄太后睁开眼睛,看到段涵嘟着嘴,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怎么了涵儿?”
娄太后看着姊姊这个唯一的嫡孙女,仿佛看到了三十九岁就早逝的姊姊。
“太后,涵儿难受。”
“乖涵儿,哪里难受?我让太医来给你把把脉?”
段涵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滴落下来。
“太后,涵儿心里难受。”
段涵说着,就扑到娄太后膝上,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
娄太后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昨日高长恭大婚,从小就喜欢跟在表兄屁股后面的段涵,心里还不知伤心成啥样。
因为让人在半路堵截郑楚儿的父母兄长,她的父亲段韶,迫于高洋的压力,差点杀了段涵。
被娄太后救到北宫后,多长时间了,段涵都不敢走出北宫半步,母女俩寄居在娄太后的宫中,小心做人。
但是昨日,段涵说什么也要去参加表兄的婚礼。娄太后知道,段涵是见她朝思暮想的人最后一面。
“不哭了,涵儿。以后定会给你寻门满意的婚事,你看上谁,尽管说,给你赐婚便是。”
段涵哭得更伤心了,肩膀一耸一耸的,哭道:
“我就喜欢孝瓘高长恭的名表兄。”
娄太后为了难,若换个人,她可一道懿旨,就让人休了妻,给段涵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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