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凉意。

是真的凉，而且也是真的刺骨，因为……

“曹素雅，你竟然！”

这个在背后捅了他一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宠爱有加、直到现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还带在身边的曹素雅！

就在刚才，他把身边的人都怀疑了一圈，也从来没舍得怀疑到她的身上去。

结果偏偏就是这个人，她背叛了他！

痛意来袭，然而晋王心口的痛却比起后腰上的痛楚而言更加让他难以忍受。

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谁知对上的就是曹素雅得意的双眸。

甚至，一刀捅下去后，曹素雅毫不犹豫的将刀子抽出来，然后她立马就把染血的刀锋抵在了晋王的脖子上。

“现在，你们所有人都不许轻举妄动，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这个反转来得太过出其不意，在场的晋王门人全都傻眼。

唯独文渊，他立即反应过来：“原来，曹侧妃才是太子埋在晋王殿下身边最深的一步棋？失敬失敬，在下都没有想到这一层去呢！”

曹素雅冷哼。“朱由桢自私自利，根本不顾我还小小年纪就毁了我的清白，我恨他入骨！现在除非亲手毁了他，否则难以解我心头之恨！”

“可是当初明明是你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本王不过是顺手用了你而已！”晋王低吼。

“到底是我主动送上门，还是你强行逼迫我对你投怀送抱，你心知肚明。”曹素雅眼底怒火猛烧，她现在看着晋王的眼神里满是恨意。

“去年嫁给你的时候，我才刚满十四！你这个禽兽！”

对上她眼中实打实的愤恨，晋王终于知道曹素雅对他的恨分毫不做假。只怕如果不是要给太子一个交代，她现在就已经乱刀捅死自己了！

这一刻，晋王才终于开始怕了。

“曹素雅，你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都已经成了本王的人了，你以为你再向太子投诚，他就会接受你吗？你想多了！只要现在你收手，本王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本王还可以留你在身边伺候。不然，你以为你这个都已经被本王用过的女人到了太子身边，你又会有什么好结局？”

然而心里害怕，他对曹素雅说的话也满是居高临下的施舍。

曹素雅冷笑不止。“太子再性子温和柔弱，那也比你这只白眼狼强！睿贵妃一心一意为你谋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