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看了王妃一眼,她真是个能耐人,瞧她教出的徒弟,一个逍遥公,一个四爷,都不是等闲之辈,宝亲王更是自小跟在她身边长大,论手段论智慧,怕是丝毫不逊色四爷和逍遥公。
“对了,如果说他原先没有蓄谋的心机,为何要隐瞒动武的事实?”宇文皓问道。
“谁告诉你他不会武功?”王妃问道。
宇文皓一怔,“这……倒是没人说过,只是不曾见他动过手,加上往日见他总是儒雅温和的模样,便道他不懂得武功。”
“他自小学武,因为早产身子不好,是我要求他学武的,学武不为斗殴打架,只为强身健体,他本是有报国心的,但我认为有些事情能避免则避免,他听了我的,心里是有委屈,但不至于这般,这次的事情,定是有人使诡计挑唆,才使得他这般不顾一切地想为父复仇。”王妃道。
宇文皓与元卿凌对望了一眼,挑唆?或许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历日旷久堆积在心头的委屈和怀疑,毕竟父仇深似海,若原先不曾留了一手,怎可能在一年半载之间部署周密?
他想起与元卿凌谈过太后的事情,道:“有件事情,我觉得很是费解,他在皇陵动了手脚,故意让人告知我们晖宗帝的遗体被盗走,他怎可预知皇祖母会薨逝?他是否……”
王妃马上就否定了他这个说法,“不,只是巧合,就算不是太后病逝,他也会用其他方法告知你们,他并非要谋反,并非要毁掉宇文家的江山,他只是心有不甘,想为父寻个公道,所以才会盗走了晖宗帝的遗体,再偷走兵舆图……”
王妃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止住了话,眉头慢慢地皱起来。
宇文皓一直看着她,见她神色有异,问道:“您是不是想到什么?”
王妃摇摇头,“没有,我相信我不会看错,毕竟是我养大的孩子,我知道他秉性不坏。”
宇文皓素闻这位安丰亲王妃是个果断英明铁面无私的人,但是如今却见她似为这份叔嫂情耽搁,不够客观。
他看向安丰亲王,见安丰亲王神色一贯的威仪沉冷,但是,眼底似乎也有一丝不甚苟同王妃说法的意思。
所以,他问道:“您老人家怎么看?”
安丰亲王道:“先不必下什么定论,且等本王去见过他再说。”
宇文皓马上道:“我叫人备下马车。”
安丰亲王却缓缓地道:“不着急,先等两天再去不迟。”
宇文皓一听,急了,“还等两天?可等不得了,他抓走了老夫人,老夫人年事已高,可经不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