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锁眉沉思,沉吟的目光中透出一丝凝重的气息。
能控制这么多毒物、进行如此大规模的迁徙,这根本超出了他以前的见闻!
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夜冥?能有如此操控毒物力量的,在苗疆只有日月神教的教主了吧?
白衣女子一动不动地依偎在他的身旁,她还没有从方才的惊愕情景中回过神来。
夜冥……这样大规模的召唤和迁徙毒物,究竟是为何?莫非是教中出了什么大事?
诸葛小蝶坐在三十丈高的桫椤树上,俯视着脚下的浓荫密林,心事重重。
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诡异莫测,非常人所能想象。
——
澜水山庄外的湖畔,皎洁的月光倾泻在湖面上。
夜已深,大军在帐篷里休息。
凌风坐在一堆篝火旁,静静地擦拭着手里的御灵剑,斑驳的火光跳跃在他沉静如水的脸上。
他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唇边时不时泛起不可捉摸的微笑。
紫衣女子走出了山庄的大门,看到了他孤坐的背影,想了想,便快步走了过去。
凌风将锋利的剑刃收入剑鞘,方一抬头,就听到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么晚了还不睡?在想什么?”
回头,意料之中的微笑。
紫衣上前,百无聊奈的坐在了他身旁。
他玩味似的打量着她冷清的脸色,笑着:“你不也没睡!?”
“我睡不着!”紫衣如实回答,语气恹恹的,说完,低下头去,无聊地把玩着衣襟前佩戴的一枚小物件。
凌风闲散的目光不由得落在她手上。
紫衣的手指间捏着一枚小小的老旧斑驳的铜钱,铜钱用一根红线串着,挂在她的颈前。
“那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紫衣的口吻像是在开玩笑。
凌风立马露出一种怎么可能的神情,啼笑皆非的道:“你戴着这铜钱做什么?莫非是驱邪的法宝?”
紫衣闷闷地摇头:“这是我哥哥生前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凌风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半响才提口气,诧异地嘀咕道:“哥哥?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在我很小的时候,家乡闹饥荒,饿死了很多人,饥荒过后又来了瘟疫,镇子里的人差不多死光了,我还记得那一日,哥哥将这枚铜钱交到我手上,他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丫头,你在这里等着,哥哥出去找吃的,很快就回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