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宇的这些话,使得林中友吃惊不已。
这篇文章写出来,便是要得罪了本朝的参知政事蔡齐。
“侯爷,不是要我辱骂蔡相公吧。”林中友十分忐忑的道:“我不过是白身,而蔡相公却是当朝的重臣。只要治我一个诽谤之罪,便可使我生死两难啊。”
范宇却嘿嘿笑道:“辱骂他做什么,我是要你把他的嘴脸原原本本的写出来,然后驳倒他的那番话。我们不辱骂于他,只是让这汴梁城中的百姓们来辱骂于他。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他堵得住这悠悠众口吗。你且放心,若是这位蔡相公敢以莫须有的罪名来治你的罪,本侯自会护着你。否则的话,我这安乐侯的面子,却又往哪里搁。你说,是也不是。”
林中友苦笑,自己的东家是个猛人。既然东家发话了,自己拿人钱财自是要替人出力的。
范宇今日实是被蔡齐给气的不轻,那崇文抑武四字,便如大宋的魔咒一般,使得大宋虽富却弱。
偏偏这蔡齐还当成了什么光荣的事情,居然在官家面前公开谈论此事。
此风绝不可长,范宇今日便要将这鹿鸣报的舆论第一弹,直接轰在这位蔡齐蔡相公的身上。
唐代中后期,之所以造成节度使割据,可不是武人自己的原因。
究其根本,是因为唐朝的行政架构有问题。节度使军队民政一把抓,才会造成后来的尾大不掉。
而大宋则是较枉过正,直接将武人弄的低人一等。参军地位不高不算,还要被称之为贼配军。
若有人犯罪,很多便会被充军发配到边地为军。
这样的大宋军队,不要指望会有什么荣誉感。
而范宇要做的,便是通过蔡齐对阵亡将士骸骨的不尊重,使得民间反弹出替阵亡将士鸣不平的声音来。
蔡齐虽然是参知政事,但是他也不是没有政敌,焦头烂额是一定的。
“既然如此,我这便动笔就是。此篇文章关系重大,还请侯爷过目才是。”林中友自己可担不起这个干系,自然是要范宇来把关的。
范宇笑道:“林先生放开手脚便是,这文章最后落我的款即可,如此便可使先生无恙。那蔡齐若是要找,也只能来找我。”
扣到范宇如此说,林中友是真的放下心来。
当即让人取了笔墨,稍一酝酿便奋笔疾书。
这篇文章当,林中友并没有过分的指责蔡齐如何,只不过将其说过的话,一字不差的落于纸上。他重点所写的,便是那些将士骸骨的惨状。
并且在这里面加了一些自己的想象,什么春闺梦里人、良人持戟明光里、爷娘思骨肉……
千余字的文章,不过是半个时辰便已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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