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忱心从内而外,完全就是个大少爷,不识草木不懂航海技术,空有一个伟大的航海梦。
好几次,在玉忱心畅谈未来的时候,安蕊都用尽力气才按捺住想要一巴掌拍醒他让他面对现实的手。
玉忱心对于安蕊来说,就是一个移动的拖油瓶,且这拖油瓶还十分地没有自觉,总是看见什么都惊奇,看见什么都要问一问。
若是安蕊知道便罢了,可安蕊也是第一次出海,只偶尔听过自己父亲和老船员们谈论过些过去的经历,说起来也只比玉忱心多上那么一两分的经验,还是纸上的。
玉忱心问的多,她不知道的更多,难免恼羞成怒,在玉忱心再次指着一棵树上的鸟雀发问时,怒道:“我又如何知晓这么多?”
玉忱心愣住,呆呆的,“我还以为锐弟你什么都知道……”
说完像是自己也受到了冲击,气势萎靡下去。
安蕊表情凝滞,难以置信地问他:“你不会以为我是老天特意降下来教你如何航行的吧?”
玉忱心被安蕊说破心事,唉声叹气起来:“现如今我知道不是了。可是话本里不都是这么说的么,少年突有奇遇,碰上一同道老者,授其技艺,使其完成心愿,怎么到我这里便不成了呢?”
“话本之所以是话本,自然是因为那都是写书人臆测出来的,现实中哪里会有?”何况她明明年纪比他还小,他怎么能把她比作话本中的老者?
玉忱心却犹不死心:“锐弟,你这话便说得绝对了,话本种类繁多,有千万之数,若全是臆测,人力有所不及,可见写书人还是在现实中寻找到依托的,怎能说是全无依据呢?”
安蕊望着眼前的男人,颇有些一言难尽的感觉。
说他傻吧,他在一些事上确实傻,可偏偏他又能给自己的傻找出辩解的依据来,叫人也不知该如何评定他。
两人谈话间,已逐渐深入岛内。
安蕊早就掰下一根长长的树枝用来探路,途中若遇见可食用的果实,便支使玉忱心去摘下。
好在玉忱心虽然心性上稚嫩些,行动上却毫不含糊,不消安蕊多说,他便将事情做的妥帖。
二人一路向内,虽说遇见了几次虫蛇,但是好在安蕊眼尖目明,全都提前发现带着玉忱心避开危险。只是走了一上午也没看见有合适的洞穴,虽然午间阳光正好尚不觉得寒冷,但是想到老船员们的叮嘱,安蕊心中不免焦虑。
“这是打火石吗?”玉忱心突然弯下腰去捡地上的石子。
安蕊回首望去,只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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