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微微抬头,逼退了眼眶里的酸涩,笑道:“天下男人不如狗,这个道理不是在上大学那会儿就明白了么?你还真的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啊?”
“可我爱他啊。”时宛朝着她嘶吼道,“我爱他,很爱很爱,这份感情,已经渗透进血肉灵魂之中了,只要动一下,就会牵扯出焚心化骨般的痛,他也是爱我的,还说要带我去......”
他说要带她去爱尔兰登记结婚的。
他说要带她去爱尔兰登记结婚的。
可,他人呢?
她将他弄丢了。
不,是他将她给舍弃了。
他带着另外一个女人去了爱尔兰,去领了一百年期限的结婚证。
“宛宛,不可能了,在林伯伯被气得心脏病复发而亡的那一刻,你跟林倾就不可能了,在你父亲将他送上他继母的床那一刻,你跟林倾就不可能了,咱们放弃吧,你还那么年轻,生命才刚刚开始,何苦为了他画地为牢,痴守一生呢?”
“呜......”
江酒紧紧抱着她,感受着她的痛苦与绝望。
这些年来,她一直不忍心在她面前提及曾经那段血泪般的过往,可当她得知林倾已经结婚生子时,她无法保持沉默了。
她若不劝,这世上还有谁会劝?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虚度时光,一辈子浑浑噩噩过下去么?
何忍?
“不管你有多爱他,他如今已经结婚生子是事实,以前你或许还能幻想他回来,但从今天开始,你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全部都摒除掉,能活着,就给我好好的活着,这世上,不是谁离了谁就非得去死。”
“当然,如果你去寻死的话我也不拦着,都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但你若死了,恶心的是谁?林倾,他已经深受其害了,你还想让他背负一条人命愧疚一生么?”
江酒这番话可谓是毫不客气了,犀利又绝情。
但,就时宛如今的状况而言,却是最能刺激到她,最能让她听进去的。
时宛从她怀里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痕,但已经止了哭声,“扶我回房睡觉,我现在很困,想好好补个觉。”
江酒勾唇一笑,这才是她认识的时宛,坚韧顽强,懂得将自己的情绪收放自如。
但愿今晚过后,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