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时宛穿着黑衣戴着白花一身重孝的打扮,时染微微一愣。
“你这是?父亲他?”
时宛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仰头逼退了眼眶里的泪水,哑声道:“父亲走了,今天中午走的,我特意申请让你回家送葬。”
时染心中划过一抹冷笑,不过脸上却露出了悲伤之色,“他,他是怎么死的?我进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这才几个月啊,他怎么就,就走了?”
时宛没隐瞒,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他简述了一遍。
当时染听到老家伙将时家所有的股份全部转让给林倾,助林倾登上时氏集团董事长之位时,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那个老东西,真是糊涂至极。
没了继承权,他还回去送那老东西做什么?
“行,我知道了,但我不会回去的,他不是很器重你么,怎么,你不能给他披麻戴孝送他上山啊?哦,对了,你是女儿,按照家族规矩,女儿是做不了孝子的,老东西,活该他死了没有送葬。”
时宛豁地抬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兄长,哽咽道:“哥,你怎么能这么说?父亲辛苦将你养大,你怎么能说出这种不孝的话?”
“他是把我养大了,但作为儿子,他却没有给我继承权,最后糊涂到将整个时家交给了仇人,我为什么要去给他送葬。”
说完,他起身就准备走。
如果家里还有财产,说不定他会回去看那老东西最后一眼,做做样子掉几滴眼泪,将他那把老骨头送上山。
可现在时家的财产旁落,什么都没留给他,他为何还要将那老不死的当父亲看?
“哥。”时宛拔高了声音吼道:“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爹地已经去了,非得儿子出面不可,他生你养你一场,只是让你做个孝子,送他上山而已,求求你走一趟吧,我身上还有点积蓄,等你出来后我都给你好不好,好不好?”
时染没有回头,脚下的步子不停。
这时,探监室的门再次被打开,监狱负责人领着林倾走了进来。
“林先生,您请。”
看到林倾,时染的脚步一顿。
时宛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许是伤心过度,她只觉一阵血气直冲脑门,踉跄着朝一旁栽去。
危险来临,她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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