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闭着眼没说话。
她现在唯一相信唯一依靠的只有陆夜白,除了他,她不敢信任任何人。
吃一堑长一智,这次她吃的亏太大,付出了惨痛代价,以后与别人相处时,她都会留一个心眼。
“伯父,酒酒刚醒,人还有些懵,有什么事等她恢复之后再说吧。”
陆夜白一开口,室内粘稠的气氛就缓和了不少。
“好好好。”沈父一边应承,一边抬腿往后退,“陆先生,酒酒就拜托你照顾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沈玄提,他一定会满足你所有要求的。”
“好说。”
目送父子两退出去后,陆夜白伸手将江酒从自己怀里推出来。
“怎么了?心里不舒服?”
“陆夜白,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我现在对父亲这个身份很反感,江城恶心到我了,我如今接受不可任何男人做我父亲。”
“那就不接受。”陆夜白重新将她抱进怀里,安抚道:“你如今已经过了需要父爱的年龄,有没有父亲都一样,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不能接受就不接受。”
江酒没说话,窝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一下子从陆夜白的怀里退出来,仰头看着他,急声道:“我出事前小哥不是遭受到了伏击么?后来怎么样了?婷婷没事吧。”
陆夜白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抹暗色。
江酒何其了解他,只一个眼神就看出了他有事瞒着她。
“是你跟我说还是我给小哥打电话让他跟我说?”
“还是我说吧。”陆夜白伸手摁住她准备去捞手机的胳膊,悠悠道:“婷婷为救小哥中了一枪,子弹卡在筋骨内,你徒弟白泽虽然替她取出了子弹,可她的筋骨还是受到了重创。”
他这么一说,江酒哪还猜不到如今的情况。
筋骨受到了重创,即使是她都没把握能让患者康复,更何况白泽。
那家伙还没学到她在医学上的精髓呢。
“咱们收拾一下去一趟希腊,想要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就必须咱们亲自出面。”
陆夜白有些犹豫,“你身体不好,不能来回折腾,过几天再说吧。”
江酒摇了摇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