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他如此愤怒,被一个贱人耍了整整七年,换做任何人都会生气,更何况陆夜白?
江酒伸手扣住了他的胳膊,撕声道:“你冷静点儿,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不是么?”
陆夜白猛地闭上了双眼,一连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重新睁开了双眼,“江酒,你不觉得巧合么?”
江酒一愣。
怔怔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陆夜白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哑声道:“你跟江柔同一天生产,你长子夭折,她带着生母不祥的男婴登陆氏的门冒名顶替,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了。”
江酒浑身巨颤,她不傻,相反,她聪明得很,这男人一点拨,她就想到了关键。
“你,你的意思是谁当年江柔抱着我的长子去陆家冒名顶替的?这,这不可能啊,随意跟随心是陆西弦的种,墨墨是你的种,一胎三胞,怎么可能会有两个生父?”
陆夜白揉了揉眉心,“等等,等等,不能急,咱们不能着急,都好好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这中间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
说完,他缓缓松开了她,开始在室内来回踱步。
江酒在原地愣了片刻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弯身捡起地上的鉴定报告。
仔细翻看了好半晌之后,心中划过一抹失落。
陆夜白见她举止怪异,连忙蹲在她身边,急声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江酒抿了抿唇,沙哑着声音道:“如果墨墨真是我的长子,那他跟江柔之间应该有血缘关系,毕竟江柔是我亲妹妹,都是江城的种,血脉相连,可,我刚才仔细看了一下这份报告,上面没一组数据显示墨墨与江柔是近亲。”
陆夜白的俊脸上闪过一抹挫败,脱口问:“你跟江柔真的是姐妹么?”
“……”
江酒蹙起了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抱歉。”陆夜白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道:“我失了分寸,有些口无遮拦了,你别放在心上。”
江酒睨了他一眼,缓缓站了起来,淡声道:“我目前只能肯定墨墨不是江柔生的,至于墨墨的生母是谁,这得你自己去查,而我,不应该抱那样的希望,我的孩子已经死了,我不能自欺欺人。”
陆夜白跟着起身,“做出这种推断,是我有欠考虑了,对不起,给了你希望又让你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