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允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倏地从椅子内窜了起来。
“讨论个毛线,前辈研究了一辈子都没能研究出来的东西,咱们如果几天时间能研究出来,都可以上天了。”
江酒狠瞪了他一眼,伸手一指门口,冷嗖嗖地道:“嫌烦的话就滚吧,别在这儿碍我的眼,没人让你陪我一起折腾。”
殷允猛地倾身,凑到她面前,盯着她瞧了片刻,咬牙道:“你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我帮了你那么多忙,讨不到你的好不说,还遭你的嫌弃。”
江酒没鸟他,自顾自地捣鼓着手里的毒素样品。
殷允摸了摸鼻子,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突然一亮。
“江酒,你说以毒攻毒的法子如何?你那小徒弟能想出以癌抗癌的法子,何其疯狂,要不你学学他,试试,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能活是他的幸,不能活也是他的命。”
江酒捞起一旁的水杯,泼了他一脸,然后阴恻恻地问:“你有见过跟阎王渡一样剧毒的毒素么?以毒攻毒?我告诉你吧,中了阎王渡的人,其他毒素对他没任何伤害。”
殷允哼哼了两声,“一种不行就十种,十种不行就百种,混合在一块儿注射进他体内,或许有一种能消灭他血液里的阎王渡呢,然后我们再解其他毒就是了,这个法子多么完美,你确定不试一试么?”
江酒将手里还没放下的茶杯猛地朝他砸了过去。
“滚。”
她刚吼完,沈玄从外面走了进来。
江酒透过他看向他身后,蹙眉问:“陆夜白呢?他跟你一块儿出去,你一个人回来,把他弄丢了?”
沈玄忍不住抚了扶额,叹道:“没陆夜白的时候,我大概能入你的眼,有陆夜白的时候,我只能是空气。”
江酒冷哼了两声,“那是,他是我手心里的宝,你充其量只是我哥。”
沈玄轻咳了两声,正了正神色,一脸认真道:“言归正传,我收到曼彻斯特传来的消息,陈媛给海瑾下了毒,倒也不是无解,但非你去解不可。”
江酒忍不住嗤笑,对这个消息一点都不惊讶。
他们自认为控制了陆夜白跟洛河,而南枭受洛殇影响,没了雄心壮志,不足为惧。
撇开这些人,就只剩下她这根眼中钉肉中刺了。
他们自然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请她入局,然后来个瓮中捉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