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得有人笑着奉承:“公主年岁小,倒是与娘娘一般的沉稳大方,到底还是您教得好。”
赵凰歌闻言,脸上的笑就冷了些,她垂眸去拿桌案上的茶壶,并不搭话,只听得皇后温声道:“哪儿是本宫教的,她自幼随着皇上,言行皆是由皇上所教,自然气度不凡。”
话倒是好话,也是给她示好。
那些夫人们也是会看脸色的,知晓皇后这些年与赵凰歌都不甚和睦,虽然现下与赵凰歌相处好了些,但到底是表象。因此不过片刻,便有人将话题给引到了赵杞年的身上。
夸赞他言行得体,举止有度,直将人夸赞的天上有地下无。
赵凰歌若不是知道赵杞年是个什么德行,差点都要相信了。
她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却疏离的很,一侧的长新公夫人与她寒暄了半日,始终都没有得到什么回馈,终于乖觉的不再多言。
赵凰歌得了耳根子清净,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来的都够晚了,怎么皇兄还不来?
才想到这儿,便听得外面有人通禀,道是:“唐家世子到——”
这话一出,赵凰歌瞬间来了精神。
她下意识往外面看去,果然见来了个熟人。
唐家世子,唐无忧。
唐无忧今日穿了一件绛红色的圆领长袍,白玉带系在腰间,下垂着宫佩,脚蹬一双皂罗靴,行走时踏步如风。
他本就生的白,如今被这颜色一衬,越发显得那一双眼波光流转,眼波潋滟。
见他前来,皇后温声叫人起身,唐无忧笑着道了谢,目光在场上掠了一圈,含笑朝着赵凰歌行礼。
“给公主请安,公主千岁。”
他行礼时,眼尾上挑,一双含情目越发显得多情轻佻,正对着他的赵凰歌,将这人目光瞧了个真切。
她无声嗤笑,语气淡漠:“世子请起。”
不过,心里倒是生了几分玩味来,这人居然会来,倒是稀奇了。
赵凰歌在心底认定了他没安好心,下一刻便见这人不负所望:“不知公主,介意微臣坐在您旁边么?”
她在首位,挨着自己的位置上坐的是长新公府,不过到底还是与她的案有些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