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总算踏实了。”
前几日大雪,赵杞年染了风寒,一连高烧了三四日,其间还不住的说胡话。
当时皇后吓得三魂七窍几乎离体,幸好他第四日傍晚,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那之后,赵杞年先是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肯出来见人,后来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不但发奋读书,就连对太后和自己,都更加的贴心讨好了。
往日里见到皇帝,赵杞年还有些畏畏缩缩,如今倒是好了,偶尔还能在皇帝面前谈自己的见解,虽然还是稚嫩,却已经让皇帝夸了两三次。
她将这缘由归结为,赵杞年终于开窍了,欣慰的同时,也终于安心了不少。
毕竟,靠所有的外力都是一时的,她儿子可是要当皇帝的,坐那个位置,终归要靠的是自己。
……
冬日天冷,饶是只有那几步路,到了栖梧宫的时候,赵凰歌也觉得自己身上裹挟了一身的寒意。
殿内地龙烧的热,进门后,赵凰歌怕赵明柔冷,又特意绵芜去取了汤婆子,让她抱在怀中暖着,一面又吩咐人倒茶。
晋妃笑着谢了,只道:“河阳不必这样忙活,本宫又不是外人,随意些便是。”
得了她这话,赵凰歌含笑应了,到底是让人端了热茶来,给晋妃倒上。
绵芜她们早就记住了晋妃的喜好,茶水也是依照她的口味上的。
在房中缓和了一会儿,赵凰歌这才觉得那冷意褪去了些许,她任由赵明柔赖在自己怀中,一面与晋妃闲聊。
不过聊着聊着,晋妃的话就变了味道:“此番永韶城之事,河阳尽心尽力,待得韶明王府的人处置了,也算是给百姓们讨回公道了。”
听得她这话,赵凰歌微微挑眉,这话……她怎么听着,都带着猫腻呢。
赵凰歌不置可否,面上笑的温软,心里却是明白,晋妃这话,分明就是来打探消息的。
她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晋妃也会来跟自己玩这文字游戏,不过她乐意借着晋妃的嘴透露消息,索性半真半假的笑道:“皇兄仁慈,你是知道的。”
说到这儿,赵凰歌顿了顿,方才又继续说道:“不过,这次前去永韶城,倒也不全然是本宫的功劳,韶明王府里歹竹出了好笋,那位三公子赵崇晋却是个不错的,这次他帮着朝廷做事,诸多韶明王府的龌龊肮脏事儿,都是他帮着查明的。”
赵凰歌这话意有所指,晋妃却是瞬间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