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赛儿瞧着那示意图,美眸明亮,“这个好,回了营寨我就让人做!”
黄巾军虽然遍及八州,号称百万,但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老弱妇孺。
就比如颍川这一方,男女老幼加起来足有三五万人,但青壮也不过七八千人,都得参加战斗,留给她调遣的就是老弱妇孺,若能省些气力,那就再好不过了。
“还有,这些东西,你其实可以交给更多的人,反正也不难懂……”
这些战地救护的常识本就不难懂,只是在这个时代还没总结出来。
如今,李汗青系统地讲解了一番,也算是为杨赛儿等人做了个战场救护的系统培训。
杨赛儿连忙点头,“对,这些东西得让更多的人学到!”
说完,她目光炯炯地一望李汗青,“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李汗青不禁心底一紧,只得随口敷衍,“我叫李裕,本是新丰里人,跟着彭大哥出来投奔大贤良师的,以前我也不知道这些,但昨天被人在头上砸了一锤子,醒来之后突然就知道了……”
说着,他还指了指自己头上那根被血染成了殷红的黄巾,故作无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连头上的伤口都不见了!”
张角都可以谎称天师传道,我这么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但是,听他这么一说,杨赛儿等人都是一脸震惊之色:这是神迹啊!难道这个李裕也像大贤良师一样……得道了?
正在此时,一个身着甲胄的俊朗青年快步而来,冲杨赛儿一抱拳,“赛儿姑娘,尸骸已经全部掩埋好,可以祭祀了……”
李汗青这才发现,一番讲解加演示,此时已是黄昏时分了。
只是,祭祀?
很快,他就见识到了所谓的祭祀!
残阳下,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谷口外的旷野上。
在那里,三个大坑已经被填平,上面各自插着一块三尺高的木牌,那里埋葬着战死的人们,不分敌我,尽皆被葬在那里。
杨赛儿独自站在最靠近三座坟茔的位置,在她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五个乐手,手捧鼓瑟笙箫等乐器,再后面才是两个队列整齐的方阵,此时方阵里人人肃穆,皆面有悲戚之色。
今日,躺在里面的是一道起事的兄弟和敌人,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了。
良久,杨赛儿声音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