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
见李汗青回来,孙夏连忙迎了上去,神色沉重,“我部阵亡三百二十五人,重伤八十……”
堂堂七尺汉子,说着却已是双眼通红了。
李汗青连忙跳下马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本帅考虑不周了……”
他确实是想把朱儁往南边赶,往育阳赶,所以把孙夏和夏行两军布置到了西门和东门外,谁知朱儁竟从西门突围了。
只是,听他这么一说,孙夏反倒有些惭愧了,“不,是末将无能……”
“孙夏!”
李汗青却神色一肃,目光炯炯地望盯着他,“记住本帅的话:为将者,可以败,可以死,但永远不能怀疑自己的能力!”
孙夏浑身一震,连忙抱拳一礼,“末将,谨记!”
“好了!”
李汗青神色一缓,“收敛好阵亡将士的遗骸,让你的主薄做一份详细的名册交给钟主薄!放心,战死的兄弟不会白死,本帅和活着的兄弟们……当然也包括你,我们迟早会给他们一个交代!”
说罢,李汗青翻身上马,带着亲卫营径直朝城门去了。
西鄂已经拿下了,但留给他们的事还有很多:清理战场、安抚城中百姓、安置伤员、送阵亡的兄弟们最后一程……
与此同时,朱儁带着残部两千余人已经逃到了郦县境内,虽然追兵已经退去,但他丝毫不敢停留,如今西鄂已经失守,他堂堂的大汉右中郎将已如丧家之犬,南面他已经不敢去了,而北面的雉县又在波才手里,若是连郦县也丢了,那就真地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朱儁不敢耽搁,带着残部直奔郦县县城而去,到了城外却见城门紧闭,城头岗哨林立,如临大敌。
朱儁只得上前叫门,听说来的是朱儁,城头的守军却是惊疑不定,迟迟不肯开门。
就在朱儁和一干将领不耐之际,一将匆匆走上城头往下一张望,顿时大惊,“大人,真的是你们!”
一见城头那人,城下的朱儁顿时怒气勃发,“你竟躲到郦县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坚孙文台!
他不怪孙坚突袭雉衡岭失败,他也不怪孙坚损兵折将,可是,你不能打了败仗就往郦县躲啊!
你要是回了西鄂,我朱儁岂能丢了西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