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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程老夫人积威甚重,其他几房,她的儿媳也好,侄子媳妇也罢,不管心思如何,面上谁都不敢有意见,当下倒是一派和谐。
对此一无所知的云悠然,从国公府出来便就近去了泰安堂。
金銮殿
当以太子为首的众位皇子提出在几处边城重开互市的提议后,立刻引起了群臣热议,支持的和反对的各执一词,相持不下。
高坐于龙椅之上的皇帝陛下,偶尔扫几个儿子一眼,颇感欣慰。
儿子们若能一如今日这般齐心,将心思放在如何提升国力上,何愁上阳不强不盛?
不过与其他几国时不时地传出内耗消息相比,他的这几个儿子,已经算平和的了。
看来,禅让一事,他得好好筹划一番,朝政之事,得让太子逐步更加深入地介入才可。
帝王平稳更替,朝局安稳,于国于民都只有好处。
趁着他还康健,几个儿子,纵是有那么点心思的,也不敢轻易冒头,早些助太子坐稳皇位。
如此,他游历天下也罢,坐享清福也行,总不负先皇把这上阳基业托于他手。
再看看满朝文武,虽都不免小有私心,但当殿还能保持对事不对人的态度,皇帝觉着,这就够了。
对臣子,要求不能过高,人性这个东西,顺着,比逆着效果要好,堵不如疏,不如顺势而为。
贵为帝王的他都非完人,何况臣子?至少,让众臣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无论是否有道理,总是一种参考。
泰安堂
今日,泰安堂的病人格外多了些,云悠然刚刚在马车上已换好了坐诊装束,故,几乎是下了马车进到诊室净过手,云悠然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姑娘,有个书生被打了,恰好被扔在了泰安堂门口,我已让他们给抬了进来。”
午时刚过,春影匆匆进到刚刚空下来的云悠然诊室。
她话音才落,一个蓝衫文士被两名同样文士打扮的人以及泰安堂的两名药童给一起抬了进来。
这不是那位丘姓书生吗?
一看被抬着的那位,虽鼻青脸肿的,但云悠然还是一眼认出了他。心道:这人不会是又因认死理被哪个暴脾气的给揍了吧?
话说上次听到他那些个欠揍言论,她都想揍他几拳来着,这是常在河边走鞋子终于湿了么?
“其他人在外间候着,春影,跟我进去。”
“是。”
云悠然的声音一出,令丘书民心下一惊:这女大夫的声音,怎么那么像定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