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呢?
想到这里,李爱国心中怀疑又去两分,点头认同,“我明白,也自然不怪你,你那样处理是对的,谁能想到万高少东会指名让白助理去呢。”
“谁说不是,我也是才知道原来万总和白助理还有这层关系,云柔回来也没跟我说清楚,早知道我肯定就不去了。”冷旭犹是语带悔意。
李爱国宽慰道:“这事怪朱清,既然万高点名让白助理去,人家白助理也没说不去,那就让人家单独赴约多方便,还非得让云柔也去。”
没想到冷旭却说道:“我其实也不怪朱董事。因为不得不说女人的想法在某些方面比我们更细一些,深想之下,万高既然提出破例行事,如果只派白助理去,就有些不大像样,公司的人私下难免会非议,如果再让您带白助理过去,那于您也不甚体面。我想朱董事让云柔过去的意思就是要向万总示意,你既不按规矩,我们也不愿以公司正式形式跟你会晤,所以派去在公司任职的董事长千金带队,跟他万高少东的身份相当,如此既不会轻蔑了他,也不会失了咱们的体面。”
交往之间,分寸感很重要。特别是对人家夫妻一方评论言说,那措辞更需谨慎。有句老话叫“劝和不劝离”,其实也有这个意思在里面,因为离不离说到底,人家两口子自己心里最有数,根本不需要外人来劝,而且要是劝了半天,人家又决定不离了,那尴尬的也只是外人。
冷旭虽知李爱国对朱董事的独断跋扈不满日久,但他也不能当面说朱董事的不好,因为人家是两口子,吵架生气的时候固然怨怼,听了你对她的不满之言,当时可能会解气,会产生被理解的亲近感,但等不吵了,那就又是恩爱的两口子,这时就会讨厌起你来,因为老婆代表着自己的私产和选择眼光,谁也不想被别人否定,那只能间接说明自己的可怜和瞎眼。
事实证明,冷旭的慎言和替朱董事分辩并没有弄错,李爱国心里的闷气也舒服了不少,他点了点头,“也难为你能想的这么仔细,理解她的这番安排,不容易啊!来干一杯。”
但舒服归舒服,点头归点头,李爱国心里却没有认可冷旭的话,同时也对冷旭起了怜意,你小子还是太嫩,把人想得太好,还是看不透人心险恶。但既起怜意,那就自然戒心松懈,心中对冷旭的怀疑又去一分。
此时李爱国对冷旭的怀疑已去七分,但还尚有三分。既然侧面看不出异样,那就在看看正面的反应。
李爱国喝完这杯酒,挑明说道:“其实我原来的想法很简单,还有点自私,但说白了就是一颗老父亲的忧心,就是,就是想听听你要如何在云柔和白助理之间做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