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搭上脉搏确认无恙后,遂想了个粗暴的法子。
如果有人要装睡,那么他自然义不容辞成全那人。
“再装死,我就真的不管你了。”他还故意放狠话,却不知道躺着的姑娘没有半点意识能听到。
她不出意外地喝了好多水,果然又被他捡上岸来了。
救不救呢……
他此刻有些犹豫:要是让百姓知道一国之主来回把一个弱女子丢在野外,肯定对他的赫赫威名造成不利影响;可要是让家姊知道他随手捡了个女子回去,怕是也少不了一顿责骂。
司马烬,你紧张什么!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着他立马上道,继位十来年,后位一直空缺,就连后宫的几个美人也没碰过。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司马烬还在思前想后,没下得了决心。
浑浑噩噩的厉沅沅,都快被水呛死了,猛烈几声咳嗽,哗啦啦地吐出一地河水。
“哎哟我去,还真活着。”厉沅沅下意识咬了一下嘴唇,点滴疼痛感袭来,才确信自己没死在河里。
“没死就自己站起来。”司马烬猛地抽开一条胳膊,厉沅沅直接仰翻倒地,右胳膊用尽了全力,骨节错裂的痛感让她无语凝噎。
“切,我不用你扶。”厉沅沅咬牙从河滩边爬起来,一身湿透的衣裳,一路走一路往下滴水。
“别跟着我,到了大路,就去你该去的地方吧。”司马烬松了口,自顾自朝皇宫方向,偶尔一瞥她是不是还跟着。
“我看,你身材挺好,不过人品就差远了,还不如那个东宫太子看得顺眼。”厉沅沅觉得以原主的眼光来看,长安才是那个最不堪入目的男子。
司马烬走在前头突然停了下来,顿足半晌缓声道,“你是子虚国人?”
厉沅沅迟疑片刻,稍稍意识到这是不了解乌有国露了马脚……都怪原主只想着死男人,连隔壁国家什么情况都一问三不知。
“呃,我——是从那边流落至此的,不会这里也要整个签证什么的吧……”被人发现了身份是件极其头疼的事情,厉沅沅甚至担心会不会被陌生人遣送回国,按照律例受什么什么样的惩治。
司马烬闻言,缓缓转过头来,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盯着她心里直犯怵。
“记住,乌有国只有一个君王,他叫司马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