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说是相府千金厉沅沅为了给皇帝献礼,用千色线绣百鸟朝凤,眼睛和手都快废了。
白非墨当即一封飞鸽传书,向索隆确认此事属实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子虚国。
途中,他更是亲自三顾茅庐,请了位名誉故都的老手艺人学习,然后一针一线给绣了出来再送到她手里。
为了不让厉沅沅有心里负担和愧疚,白非墨特意嘱咐道不可让她知道真相。
不让厉沅沅知道没关系,可谁都没有想到,正是在皇帝大寿的当日,这姑娘一个磕头把这幅百鸟朝凤图献给了东宫的太子殿下。
厉沅沅借花献佛也就罢了吧,这太子殿下转头就送给了青楼的花怜姑娘。
就为这事儿,白非墨气的连续八年没有在外露面。
也是在那日,白非墨回了私宅就自行封锁了这段回忆。
什么为爱倾尽所有,白非墨那个时候一见着长安都想把人家五马分尸。
要不是厉沅沅诈尸后带来无限惊喜,尤其是那个炙热的吻,白非墨绝不会这么快再度沦陷。
“看样子,不需要我帮忙了,那么快快说出答案吧。”
白非墨轻轻两个字“忘了。”,这段最不想记起的回忆,能装失忆就装失忆,他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
“少年郎,桀骜不是个坏东西,但用错了时间便不是个好东西了。”老树阅人无数,对白非墨的判定还是较为准确的。
白非墨直视绿荫环绕的树干,举头看不到太阳的感觉,莫名有点难过,迟疑了一会儿,放弃了挣扎,看开一切的缓缓道,
“嗯,是我亲手绣的,就一根线。”
“过了这么久你确定吗?”
老树知道这是正确答案,仍是玩心很重地想捉弄一番。
白非墨开始回溯那段岁月:仅仅一根千色线,绣一幅十八开的长卷,百鸟朝会来,栩栩如生焉。
当时或是现今,连白非墨自己也说不清,是心疼她还是不服气,才会放下手里头别的要事,大老远跑去子虚国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厉沅沅没领情,白非墨被啪啪啪打脸,长安更是又捅了一刀子。
花怜拿到这幅画的时候,爱不释手;却又在长安走后,委托可信之人交到了索隆那里。
索隆知道这是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