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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爽,和白非墨打赌,怎么都是随便赢。
厉沅沅虽然这般想着念着,但这个年岁的白岛主,可远不及现今的他谦逊温柔。
“别去凉月榭,那只真的不合适。”厉沅沅明明心中有另一套很委婉的说辞,但出口的干巴巴甚至带了不少针锋的话语,无时无刻不在戳痛他心中的伤痛。
从出生起,白非墨就被所有长辈“告知”——你的灵力不予收服灵宠,此生都不会有一只真正属于自己的灵兽;亦或是你的命格太硬,会克死身边所有亲近的人。
“姑娘,话不那说得太满了。”白非墨是有想过,要不收灵宠就算了,何必和宿命过不去,
但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他又哪里甘心说放弃。
“不合适?为什么连素昧谋面的你都和白鹤一个口气,一个个质疑我的灵力,算嫉妒?”
白非墨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绝不是灵力不够收服灵宠,怕是那群糟老头子见不得他起来。
也是,桃花岛若是真的能独霸一方,那么随着而立之年的到来,灭亡的速度亦在加快。
“对,我嫉妒你们可以朝夕相处、对酒当歌,我嫉妒你们可以一同用膳、同眠共寝,我嫉妒你们可以日落而作、日出而息,总之我嫉妒你和它的一切。这理由够吗?”
白非墨在听见这么一段另类的赤裸裸告白后,突然莫名地心跳加速跳动。
一种初恋的青涩感怦然闯入心头,连白非墨都肉眼可见的难以置信。
他怎么会对一个生人有这样的熟悉感。
而且,竟是一个女子的油然而发,他居然有些忐忑和不安。
倒像是,他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犹豫着,白非墨停下了脚步,目的地就在眼前,他的念头倒平淡了不少。
“阿墨,你怎么了?凉月榭就在前头,可不是要半路返回吧。”皇后比白鹤还要关心白非墨的去留,似乎逆羽霞的存在,就是为了吸引白非墨过去的。
一切仿佛都被安排好了一样,白非墨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我想,收灵宠这事儿,或许可以缓缓。”白非墨回头看了下半残废的黑磊,遂将全部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来,“他这伤得找个大夫好好瞧瞧,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阿墨,这个不急,只是——”白鹤顺着皇后的话说下去,却又被白非墨堵了回去。
“什么不急的,好歹有血脉的亲情在,我怎么可能为了区区灵宠不顾他的死活。”
好一番义正言辞的辩驳,皇后和白鹤即使再想别的也都不好开口了。
兄弟至上,白非墨都做了决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