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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伴随着银灯光芒的照耀,壁画上,一个塑像人影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他灰色的双眸绽放荧光,死死的盯着红袍祭祀。
而那祭祀也毫不示弱,他的头颅微微抬起,兜帽下的脸庞被灯火招摇的扭曲变形,他的双眼也变得空洞而惨绿,仿佛有两团火光闪耀。
他念出了咒语,那是某种神秘的语言,每一个单词吐出,都仿佛带着莫大的力量,能够让四周的黑暗为之翻滚避退。
终于,十二个单词念完,那塑像人影的表情开始扭曲而恐惧,它扭动着身躯向一旁躲避,而伴随着他的动作,墙壁裂开,露出了其后幽暗昏沉的地道。
红袍祭祀并没有迟疑,他一个迈步,就走了进去。
当他的身影完全没入了隧道中,那展开的大门再次关闭,只余下地面上微薄的灰尘和脚印,诉说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地道中,红袍祭祀并没有停下他的咒语,反而越念越是急促,越念越是洪亮,伴随着莫名宏大的力量,他手中的银灯绽放的光芒也越是炽烈。
然而,幽深的隧道中,黑暗仿佛活了过来,他们如同恶龙一般翻滚,发出如同蛇鼠攀爬的细索声。
而在光明和黑暗的界限,有诡异的力量不断的碰撞和交锋,交织的力量甚至让虚空中,有细微的裂痕不断的出现又消失。
灯光笼罩中,红袍祭祀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的咒语已经急促到了极致,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嘴唇开合,甚至都能看到了幻影。
但灯光笼罩的范围依旧在不断的缩减,黑暗的界域,那可怖的诡异发出猖狂的尖啸,似乎下一秒就能突破光芒的界限。
红袍祭祀再也不顾上所谓的风度,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渐渐地由行走变成了奔跑,再由奔跑变成了仓皇狂奔。
他是太清楚这黑暗邪物的恐怖了,被黑暗吞没,比被钉在冥界的无信者之墙上还要恐怖。
原本,他以为仗着光芒银灯和神圣真名,他终究能够抵抗,但现在看来,他太想当然了。
光芒在不断的缩减,直到只能紧贴周身一寸时,红袍祭祀才冲出了黑暗隧道,他翻滚着跨入一个无比宽阔的地下空间中,这里光明笼罩一切。
身后,那可怖的黑暗发出窸窸窣窣的密集攀爬声,仿佛有无尽不甘的咆哮,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它们愤怒的想要冲破界限。
但一进入光明笼罩的范围,它们就惨嚎着消散,犹如积雪遭遇了烈阳,消散一空。
这让剩下的黑暗邪物更加愤怒,但再愤怒,他们也只敢在隧道中徘徊,不敢再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