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吗?我能去哪儿?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重新活过?
我眼里起了大雾,模糊中狗儿别扭地扔给我手帕:“丑丫头,别哭了。”
我么?怎么会?连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原来叶莫出事后的第三年,我还能哭出来。
“你为什么到这里?”白端又问起此事。
为什么?因为奖励啊,那人不是神仙么,神仙应该能救活叶莫吧。如果我能活下去,回到那个天宫的话。
狗儿见我沉默,坚信我有秘密瞒着他们:“丑丫头,你想打公子的主意?我劝你趁早死心。公子不是你能招惹的。”
“你们又是什么人?”我还没有正视过这个问题。
先前在我看来,他们只是有被迫害妄想症,担心我这个“傩鬼”会害人。短短几天相处下来,我发觉他们的身份近乎神秘。
虽然照狗儿的说法,他们只是过路的旅人。反正我是不信的。
白端笑笑让我趴在床上躺好,后背又传来熟悉的温热感。大概是在内力疗伤吧。
老医官隔天又来了,这次身后跟着个小家碧玉的女徒弟檀香。
狗儿本是热血聒噪的小青年,但一见檀香立刻低眉顺眼。狗的很。
我抓住他的软肋,欺负起来毫不手软:“呦狗儿,檀香来了,还不快点倒水去。”
“你瞪谁呢,不会是瞪我们家檀香吧。”
“别看了,人家去煎药。再看,再看,你家檀香就要跑了。”
老医官和檀香前脚走,狗儿后脚气急败坏地去告状:“公子啊,这丫头咱们实在养不起,再过几日,你就见不到狗儿了。”
白端安抚:“你再忍几天就好。”
是夜,屋外的泡桐花伸展进窗户,熏得一室清香。我迷迷瞪瞪地起来关窗,凉风吹过头皮,打了个喷嚏,这花香跟家门口的那棵好像。
夜晚总让人惶惶不安,以往叶真总会点上一盏小夜灯。
我有癔症,半夜会惊醒的那种,还记得那盏小夜灯发出青蓝色的光,那时的苏涔总用漂亮的大眼睛望来。我有时候误以为是叶莫的眼睛,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呜咽。
苏涔说,叶莫出事已经有三年了,我可以放下了。就算没有叶莫,我们三也活得很好。
是很好,对我来说,只是不够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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