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差不多的速度,马儿竟然打死也不肯往前走。
从十试了几下,只好掀开车帘,对白端道:“这马是普通的马,畏惧山阴地的阴气,怎么有不肯走了。眼下只有弃车步行,也省得扎眼。”
我们听了从十的话,果然下车。
马儿扬蹄,一刻也不想多待,顺着原路狂奔离开。
忽然金戈铁马从远处奔来,一条浩浩荡荡的长龙蜿蜒而来,即便靠近山阴地也不降声势。
那些铁马双眼猩红,常年征战沙场使扬起的尘土都带着血腥味,像踩碎一颗不起眼的尘土似的,从我们的马碾压踏过,鲜血铺成一条红毯,等这些凶兵悍将的到来,似乎也昭示着血腥的开始。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面容俊朗蓄有小胡子的中年将军吼道。
一些罩着甲胄的铁卫抬起枪朝我们刺来,不由分说杀红眼的模样令我心里作呕,红缨枪头擦过衣角,绽出裂锦的声音,眼看要刺进白端的湛蓝色衣衫,我胸口滚烫,握住枪头使劲往上一掰,竟然生生掰弯了!
我什么时候有这魄力了?简直不敢相信。
从十忍不住抽出细丝,白端抬手止住,朝他缓慢摇头。此时不宜生事。
那边中年将军倏然停下践踏的马蹄,犀利的小眼睛将我瞧得紧:“你敢对君候不敬!”
想起君候之前对我围追堵截过,我道:“不敢。”
“姑娘,你说着不敢,眼里却不让分毫。”他戳破我低垂的眼睑下藏匿的心思。
“那我应该怎样?”
“要么跪下。”他肃杀的英姿压迫过来:“要么受死。”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我下跪,山阴地等候的人群听闻这边的动静,皆投来看好戏的神色,我好像被推上万众瞩目的戏台,等着粉墨亮相,接受尖锐目光的洗礼。
我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道:“我吓到了,脚僵了,跪不下去。”
人们似乎没料到我还会讨价还价,中年将军根本不听我辩解,声音又低又沉:“你想死吗?”
想死吗?这话问得好,我从不想。我比谁都贪慕活着。
但我不能苟活。
他身后那顶雍容华贵的轿撵上,伸出一双肤若凝脂的手,轻轻挥了挥。紧跟着,一侧的铁卫将旨意传达到:“颜容姑娘说了,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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